“别想了,很浪费车油的,再说,他们都被你打趴了。”
突然,程明佐来了个急刹车,我差点没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程明佐回过头来,“红灯。”
我看着窗外那些纷纷停下来的车后,才相信了他的话。
程明佐突然将手掠过我的颈项,他的指尖冰凉让我全身颤了一下。
“你干嘛?”我不解地看着他。
程明佐注视着我的脖子,“那上面的红印是他弄的吧!”
我掏出镜子看了看,我的脖子上果真有一道红印。
我摸着自己的脖子,“应该过几天会好的。”
“你宿舍里有药吗?”程明佐问道。
“没有,不过,学校里有医务室。”
绿灯亮了,程明佐将车停在了路边,他出了驾驶座,去药店给我买了药,回来时他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上。
“你干嘛?”我看着坐进来的他问道。
程明佐将药打开,说都没说就往我脖子上擦,只感觉颈上一凉。
我抓住了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擦啦!”
程明佐看着我的抓住他的手的手,耀眼如星辰的眼眸在我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把我看透。
我在他的注视下,突然间就涨红了脸,十分尴尬地松开了他的手。
他接着给我上药,我偏过头,不敢看他。
因为药物作用,我的脖子是越来越凉,渐渐的盖过了他手指的温度。
当那使我有些紧张的手指离开了我的肌肤时,我感觉到程明佐凑了过来,俯在我耳边,温热的鼻息落在我的脸上,“你刚刚脸红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某个物种的某个部位。”
我转过身时,他已回到了驾驶座上。
在我要对他怒吼时,他似乎早有预感地回头说了一句,“坐稳了。”
然后开动车子,疾驰而去。
速度之快,是我想也想不到的。
他将我送到学校门口时,还不依不饶地问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可是我始终没有回答他。
在我转身要走时,他喊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啊?”我刚想问出这句话时,他就将刚刚买给我的药膏丢给我。
然后,他将窗户摇了下去,在驾驶座上的他打着方向盘,离开了。
我手里拿着药膏,看着车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视线里时,才转身回了学校。
、第四章40
很快的,暑假生活来了,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跟蒋浩哲这样淡淡无波的“地下”恋情也有了几个月的时间之久,但是就是一直没有人发觉,可能我们隐藏得很好吧!
很少在一起吃饭,很少一起出现在校园里,很少一起到外面逛,很少见面。偶尔在图书馆里见了他,我都会笑笑跟他打个招呼,然后用唇型提醒他我身边有朋友。
我们几乎,不像恋人。
我在宿舍里收拾着行李,准备回家。我一直在想,我是要直接去广州父母那里,还是先回家住几天再说呢?毕竟我在外面读书读了一个学期了,只有那次期中考过后才回家一趟。
“惜惜,你的寒假你打算怎么过啊?”张欣然放下她的行李跑过来问我。
我将行李放好,坐在床上,“回家过呗!还能怎么过?”
“那你留个你家里的电话给我呗!省得我老打你的手机都是关机的。”张欣然将她的手机递给我。
“好。”我接过她的手机,输入自己家里的座机号码存了进去。
我将手机还她,“给。”
她接过,看了四下无人后,对我小声地说:“还记得那个晚上跟我要钱的人吗?”
我警觉了起来,“怎么?他又跟你要钱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他也好久没有跟我要钱了。”
我站了起来,接着收拾行李,“这是好事啊!干嘛满脸阴云的呀?”
她来到我面前,“不是啦!未必是好事,我总觉得他会干出什么大事来,对了,他有没有找过你呀?”
我不想她为我担心,就否认了。
之后我们聊了两句,然后渐渐无话,她就走了。
我在宿舍里收拾着东西,跟个蚂蚁一样忙来忙去的,一直没有停。
手机响了,我接了听,是程明佐的。
“你今天回去,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可以搭公交车。”我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跟他讲电话。
“哦,我忘了,你有个男朋友,他可以接送你。”程明佐戏谑的话语从那头传来。
“你今天是不是没事做啊?”我的话刚一出口,电话那头就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他“程总”,那声音听得电话这头的我都慎得慌,真的不知道亲临现场的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啊!
“羽惜,你听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这张嘴是乌鸦嘴,可是,我又不得不说呀!有人找我了,我得先挂了,等一下再打给你。”
我合上电话后,为防止他再次打电话过来,我直接将手机给关了机,然后将手机丢到了床上,“我让你慢慢打。”
之后,我认认真真地收拾行李,因为同宿舍的女生都收拾完行李走人了,只有我还像一个蜗牛一样呆在这里。
夜幕降临了,我真想骂自己啊!
羽惜啊!羽惜!你真的希望露宿街头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必须回家啊!没回家学校都不能让你再呆在宿舍了呀!
你是在跟自己叫什么劲吗?行李干脆全部带回去得了呗!哪用得着想那些是可以不用带回家的。现在好了吧!得拖着一大堆行李不知道干嘛了呗!
我来到床上,拿起手机开了机。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在屏幕上等待我已久了。
我打开查看,是蒋浩哲的,而程明佐的一个都没有。
我回去给蒋浩哲,他说他已回到了家,问我有没有回去,我为了不让他担心就说回去了。然后她就问我手机为什么关机了,我懒得跟他解释是因为程明佐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