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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2 / 2)

飞过长右,殷毓黧便十分谨慎,对初一道:“前面就是尧光山的地界,尧光以前号称万妖山,妖孽横行。咱们可得小心。”初一淡淡一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必担心。”尧光山奇山异水,风致与别处不同,赵墨初来乍到,十分新鲜,瞧个不停,对初一道:“咱们飞低一些。我仔细瞧瞧。”殷毓黧冷哼一声,道:“我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赵墨嘀咕两声,初一拍拍他的肩,道:“不妨事。咱们回来的时候可有的是时候。”匆匆过得尧光,一路上果然十分平安,殷毓黧十分奇怪,道:“这样出名的妖山魔峰,居然连半个妖孽都没遇上,真是奇怪。”赵墨笑道:“妖怕出名猪怕壮,妖山妖名在外,正道修真自然首要就要剿灭它,有妖也被逼走了。”

说笑中离开尧光地界,却见前方天空污浊,漫天都是翻滚的黑云;赵墨立时全神贯注,问初一道:“前方是什么地方?这样奇怪的天色,难道有妖孽?”初一轻轻摇头,道:“前面是羽山。相传当年天神鲧违背天命,盗取天帝宝物息壤平息人间洪水,触怒了天帝,被天帝派祝融杀死在羽山。鲧死后怨气不散,所以羽山山顶常年乌云重重,淫雨霏霏,从来没有放晴过的。”说话间飞入那黑云之中,自羽山山顶飞过,只见羽山之中,有一独峰,峰高千仞,峰顶立有巨大的石碑,碑高约有数十丈,巍峨高耸,几乎入云,赵墨指着那峰道:“那是什么地方?”初一瞟了一眼,道:“传言那就是鲧被杀死的地方。那块石碑相传是大禹帝所立。鲧死三年,三年尸身不坏,天帝命祝融前来察看,瞧见鲧的腹部高耸,剖开一看,却是孕有一子。此子落地能言,正是大禹帝。”

赵墨点点头,道:“这倒听少君说过。”羽山也不甚大,飞得约有三百七十里,便出了这乌云笼罩之地,羽山之后,便是瞿父与句余山。两山一前一后,一脉相连,且两山都是秃山,满山没有一棵草木,也没有一眼山泉,山阳一面微微发红,呈褐红之色,山阴色泽稍浅,为灰褐之色,瞧来似乎山中无活物。飞过句余山,天色向晚,初一道:“就在此休息罢。明早再赶路。”赵墨大是沮丧,道:“多飞一截罢,前面的山有树有水的,这里光秃秃的,难看死了。”初一瞄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山水之间,何必非有草木才算得美。瞿父虽无草木,但山势巍峨,自有其雄壮之美,句余虽无草木,但山骨嶙峋,得一‘瘦’字,清矍飘逸,自有其养心宜人之处。你这呆子,倒可怜这两座好山,教你给辜负了。”

赵墨挠了挠脑袋,瞅了半日,才道:“我可瞧不出来这乱石头山冈哪里瘦,也瞧不出来它哪里胖。既然你把它说得这样好,那今天晚上我们就歇在这里。我再好好的瞧瞧。”殷毓黧哼了一声,道:“你个笨货,有眼无珠,哪里懂这些。”说着将佘二和丁宁放出来。初一为佘二行针,佘二行针之后,凶性大发,依旧被赵墨以寒冰罩给冻住,殷毓黧等人都是修真有成之人,半年辟谷,也是常事,丁宁却没有这本事,瞧佘二给冻住了,谅来无妨,便出去觅食。

丁宁一去,直有两个时辰,都不见回来,走时夕阳尚还残照,等到月上东山,却不见回。初一有些担心,道:“莫非这丫头遇到了高人?”殷毓黧打个哈哈,道:“这样冷清的荒山野岭,它哪里去找什么高人?我瞧是这四周太过荒凉,它找不到吃的,走得远些罢了。”说话间,果然听得丁宁“淅淅娑娑”游回来的声响,三人抬头瞧去,却见丁宁化作原形,口中含了一个赤条条的男子,游回山来。赵墨大是不满,喝问道:“你怎么吃人?”丁宁慌忙将这男子丢下,化回人型,道:“上仙息怒。上仙仔细瞧瞧,这可不是人。”赵墨低头一看,这男子身型与人无异,却浑身长满长长的黑毛,这黑毛却又甚稀,瞧来十分奇怪,倒象是生了一身猪鬃。

初一略瞧了两眼,道:“这确实不是人,是猾褢。它们样子与人相似罢了。猾褢和人不同,倒也与人并非无关。传说有十世恶人,罪孽深重,为轮回之神灵所嫌恶,为惩戒这些罪人,神创造了猾褢这个种族,让罪人转生。猾褢生在荒漠之地,自腐坏的尸首之中再生;其生之后,同类相残,不能同居;茹毛饮血,餐风饮露,一生无温饱可言;寿满一百,猾褢自灭,其身死后百年不坏,日受暴晒,夜为风冷;百年之后,才会被虫蚁蚕食,魂魄才能解脱肉身,再入轮回。其生之受苦,苦不可言。为万世戒饬。”赵墨咋舌道:“那被丁宁吃掉,反倒是它的福气了吗?”殷毓黧哼了一声,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猾褢。传说是真是假,谁能知道?这猾褢生来蠢笨,不会说话,只会发出象砍木头似的叫声,谁知道它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此刻佘二神色困顿,已经萎靡下来,赵墨收了术法,丁宁将猾褢丢到他面前,佘二瞄了瞄众人,一口将这猾褢吞入口中,仰起脖子,慢慢的让这人滑入腹中。赵墨瞧得汗毛直竖,背过身去,初一淡淡一笑,对赵墨道:“天道如此,一物生,自有一物灭,此长彼消,何必难过。”赵墨摇头道:“还是觉得很残忍。”初一点头道:“所以我们要修真,要脱离这个轮回。我想炼成真正的道法,我想知道天道的真义,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物之所生,必然要依赖于一物之所灭。人食鸡豚,鸡豚食草木,草木食土石,土石再食人;环环之所扣,不可得解。这就是天道吗?我讨厌这个天道。”

赵墨闻所未闻,怔怔失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我只当你心慈面软,实在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心肠。”殷毓黧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天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强求,何必多想。”丁宁却突然仰身,道:“有人,有人过来了!”殷毓黧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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