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成一滩水渍,慢慢的浸润地面,消逝而去。
冰砚笑道:“叫你看看真正的御水之术。”说着身形在空中一转,双手结印,朝兰亭一点,喝道:“万象,禺强秘法,翻江倒海!”八卦台上的玉石地板猛然破裂,地底腾起翻天的巨浪,四面八方,将兰亭团团围住,迎头卷来,兰亭大惊,身子一蜷,速结法印,掌心飞起一符,符光一闪,符火腾起;那巨浪虽将兰亭卷起,水却压不进那符光之内,冰砚嘿嘿一笑,承影暗自飞出,暗结法印,暗自念道:“七变,神针!”承影便化成一根细针,“嗤”一声刺在飞符之上,符光立熄,兰亭“呀”一声叫,已经给卷在浪中,给浪头抛来抛去,立身不住。东方靥面色铁青,喝道:“百辟!”
兰亭给他一喝,头脑清醒,捏指成诀,喝道:“玉清,百辟!”定国瞬时飞出,“唰唰”数刀,竟然将滔天的巨浪切开,浪头一断,兰亭御刀飞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丸,吞服下肚,立时双眼放出幽幽阴冷白光,那白光在波涛映照之下,显得微蓝。冰砚一怔,却见兰亭茫然喝道:“洞灵,鬼视之术!”那一双眼中的白光顿时旋转起来,白光照处,那巨浪瞬时凝结,再瞬时破裂,散作一地。兰亭御刀飞来,那双眼之中的白光,便照向冰砚,冰砚给他眼睛一照,顿时只觉手脚发硬,肌肤似乎凝固,内里血脉却又沸腾欲炸,一步都挪动不了。
东方靥一旁忍不住叫道:“兰亭,你在作什么!比试道法,怎么能用这么危险的法术!”兰亭凝视冰砚,却不发一言。冰砚给他一双鬼眼看得无法动弹,心中恼怒,兰亭缓缓道:“你认输罢,再撑下去,我控制不了了,恐怕你会受伤的。”冰砚“呸”道:“胡说八道!”手脚僵硬,无法结印,只得喝道:“纯钧!”再暗唤承影,纯钧承影飞出,飞到兰亭身前,却给那鬼眼罩住,一样无法动弹。兰亭求胜心切,一挥手,定国瞬时升起,疾快砍来,冰砚无奈,猛然张口,口中飞出一物,这物什光芒发黄,“铛”一声响,将定国辟飞,兰亭一怔,这黄光继续飞来,辟向兰亭,兰亭凝视双目,紧盯这黄光,不料他的鬼视却定不住这道黄光,黄光将他的鬼眼的法力结界一下剖开,当胸撞来,兰亭全力施展鬼视,无暇闪躲,给撞个正着,立时倒飞,冰砚瞬时收回黄光。
兰亭给一撞,倒飞数丈,“砰”然倒地,胸口衣衫却给击成碎片,一片片散落在地,上身赤裸,只见胸口留有浅浅一道划痕,若不是冰砚收得快,只怕人会被辟成两半。东方靥忍不住站了起来,道:“什么法宝?”冰砚扮个鬼脸,道:“不告诉你。怎么样,认输了罢?”兰亭心有余悸,稽首道:“师叔道法精妙,弟子佩服。”冰砚微微一笑,转头望了望赵墨,赵墨朝他吐了吐舌头,冰砚大是得意,朝昆仑众人道:“还有谁想要来的吗?”
却见昆仑众人之中,飘然而出一少年子弟,眉目轩昂,气质卓绝,举手有玉树之风,移度有章台之秀,令人喝彩,只见这少年稽首道:“昆仑三代弟子楚广陵,自不量力,想要请师叔指教。”却见紫微转头对东方靥道:“听闻贵派世家有五,前所见为燕帝后裔,这位世侄气宇不凡,莫非是汉水寿春世家之后裔?”东方靥道:“掌教真人所言不差。”紫微点点头,道:“名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洞玄道:“汉水寿春楚家?就是高阳帝的后裔那个楚家吗?”东方靥点头道:“正是。”洞玄哼了一声,道:“天生就是六只手的那个家族罢!多几只手而已,也不见得就有多利害。”
赵墨擦了擦眼睛,道:“六只手?在哪里?我怎么只看见两只手?少君,把你的镜子借来照一下。”少君给了他一拳头,道:“鬼扯,我这又不是照妖镜。”紫微朝俩人一瞪眼,正色道:“寿春楚家,世代居住汉水,是帝王后裔,他们家族血脉相传,族人都是莲胎骨。与常人不同。”赵墨皱眉道:“莲胎骨是什么意思?”紫微道:“莲胎骨,就是骨如莲花,他们的骨头每一根都是由很多小骨头拼凑而成的,也叫做碎叠骨,可以变化,只要施展真力道法,通常他们都可以化出三头六臂的神通来。”赵墨不由得道:“那冰砚能打得过吗?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六手!”
第三十八节文鼎
冰砚听得众人议论,却也不介意,对广陵道:“动手罢。”广陵微微稽首,道:“得罪!”说着左手掌心旋出一刀,只见这刀刀身一面刻青龙,一面雕朱雀,刀身厚重,刀锋略钝,显得与常刀不同。紫微不由点头道:“大夏龙雀!与湛泸泰阿齐名的大夏龙雀,这刀千年未曾出世,想不到今天有缘得见。”听紫微说得慎重,冰砚暗自留神,广陵神色平静,那刀轻轻飞起,悬在广陵头顶,刀光莹然,倒如同悬了一弯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