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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2)

处理完自杀记者的事情之后,张铁山感觉心里平静了许多。可他那里知道,报社的员工对“两会”评奖的事情早就试目以待,私下里都表示极度不满,只是大家知道这段时间张铁山在忙自杀记者的后事,没有就这件事情去干扰他。报社的其也领导,尤其是负责做政治思想工作的金晓岗,早就收到了来自报计不同部门的意见,差不多除了河流负责的政法部,没有递交报告以外,其他部门都交了。说实话,金晓岗面对这些不满的报告,非常为难,因为评奖的事情,是郝同一手定夺的,如果他金晓岗在这个问题上出来讲话,无疑,郝同一定会认为是他金晓岗在向他郝同发难,这就意无意的把矛盾复杂化了。郝同更有理由相信,传言他要下台的制造者,一定要他金晓岗。

金晓岗不想把精力消耗在那些无除的事情上,所以他把各个部门交来的报告压在了他那里,他得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究竟如何处理好。这几天,他见张铁山忙得一塌糊涂,也不想去打搅他,给他心里添堵。他想找人商量商量,找谁呢?王欣,她的意思不用问也知道,她的意见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坚决反对郝同这样处的;找河流?河流可是郝同的列党,他的立场绝不会站在他金晓岗一边;阿月和王欣的立场一样;老宠?他是历来都两面倒;那就只剩下龙霞可找了,可找龙霞谈这事合适吗?要是郝同知道了,会邓小平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金晓岗寻找着答案。

金晓岗决定,还是找找龙霞,听听她的意见,她在报社的历史最长,以各方面的情况把握要全面一些,另外她这个人历来都客观公正。

金晓岗把想法和龙霞谈了,龙霞没有直接表态,相反的问金晓岗:“你自己的态度呢?我认为你自己的态度,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关键。你知道吗,事情的中心是你,你没法回避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不想问题扩大化,可是,你没有把握这件事情的发展,你不愿看到的,终归还是要出现。”

其实,龙霞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朗了。金晓岗说:“假如用另一种方式呢?”

“那一种?”

“我可以事先让老郝知道?”

“你是说,让河流传话?”

“会有什么问题?”

“没想过,也许会好,也许,会更糟,你自己权衡吧!”

“谢谢你,龙姐。”

龙霞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对金晓岗说:“不管如何,你得让张社长知道真实情况,要不,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龙霞走了以后,金晓岗反复琢磨,最后拿定了主意。他要来个双管齐下,一方面,他要将这个情况向张铁山汇报;另一方面,他要做到仁至义尽,他要让河流带话给郝同,让郝同有个思想准备。

主意拿定之后,金晓岗立即打电话给张铁山,说他下午有急事向他汇报,希望张铁山留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他又联系了河流。他决定他河流好好淡淡这件事情,好让河流全面的把情况反馈给郝同。

河流听完金晓岗的话,说:“这是你们领导考虑的事情,我不好说。”

金晓岗说:“我不是让你来评判,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评判的资格,事情是别的领导定的,我只是问你,这些反映,是不是客观的,下面对这件事情是不是有这样强烈的反映,是不是人有从中做了手脚?”

河流圆滑的说:“金副总编,你还是问别的部门吧,我对这件事情真的不在乎,别的部门关心,你还是找他了解情况吧。”

金晓岗说:“就是因为他们反映,反以我才不找他们,他们反映的情况只是一方面的,我得全面了解嘛,找你了解,也多一种意见嘛。这不,你的意见不是有了吗,就是你和他们持不同意见嘛,他们在乎,而你在乎。”

“还有事吗,金副总,没事我走了。”

“好吧,就这样,不要外传,因为涉及的报社的高层领导,不要让矛盾复杂了。”金晓岗嘱咐。

“这我知道的,这点原则我还有的嘛。”河流笑笑说。

见到郝同,河流就说:“郝叔,我看,金晓岗联合张铁山,真的要对你下手了!”

“什么意思?有那么严重?”郝同放下了酒杯。河流专门到了郝同家里,借吃午饭的时间,向他透露关于“两会”评比的事情,在河流看来,这样不易让别人发现。

“情况比较复杂,可能是预先预谋好的,报社好几部门,在金晓岗那里,都有反映材料,还不知道在张铁山那里有没有。”河流喝了一杯酒说道。

“材料,哪儿个部门,知道吗?”

“金晓岗没让看,反正不少,起码得有四五个部门。”河流说。

“都反映些什么呢?”

“也没看见,金晓岗说的大意,评比是你搞的独裁,群众反映很大。”

“他还说什么?”

“还说,多了,问我的看法,群众的反映,像搞调查似的,还很严肃,还强调了保密纪律。哦,他的话里,有探我的口气的成分。”河流说。

“傻小子,他探你的口气,人家是让你传信呢?”郝同说。

“不会吧?”

“什么不会,金晓岗他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说你呀,到底还年轻。不成熟呀!可是,你说,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攻击我,又让我知道他们的行动?”

“会不会是张铁山想除掉你,而金晓岗叛变?”河流分析说。

“金晓岗是知道我在报社的影响,也知道我在省委宣传部的关系,但是,在这个事情上他不会帮我,因为我走,于他是有好处的。”郝同端起了酒杯,又放下。

“那是张铁山在投石问路?”

“这种可能性较大,他在试试我的水有多深。他们也太小看我了。”郝同阴险的说:“至少报社还有龙霞可以利用,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的。”

河流静静的听郝同讲。

郝同问:“你在下面,听到虽的什么了没有?”

“郝叔,我看龙霞不一定帮你?”河流说。

“你说什么?”

“最近呀,龙霞和金晓岗接触频繁,就连龙霞的那位十七岁的女儿,也多次到金晓岗的办公室。”河流说。

“真有这事?”

“一点不假?我看见两次,那个西西对金晓岗还,还很亲热。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要是金晓岗真和这个西西好上了,那事情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看你在放屁,人家西西才几岁?况且,人家是省委副书记的千金!”郝同说着,突然停住了。问:“你看见的,他们真的很亲热?”

“我亲眼见过两次。”河流说。

“有了。”郝同狡诈的说:“我们也回敬他张铁山和金晓岗一下,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服了。”

第二天,报社就传出了让龙霞非常尴尬的传闻。传闻的大致内容说,金晓岗使出百般手侧面诱编省委副书记年幼的女儿。这个传闻像可怕的温疫一般,传播的速度令人难以想象的快,只是短短的一个上午,报社上下没有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书生气十足的金晓岗一无所知。

金晓岗发现,他在向张铁山汇报关于“两会”评比的时候,张铁山老是有意无意的打量也,在他离开的时候,还轻轻的叹息一声。对于他的汇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金晓岗觉得,这个情况有些反常,难道张欠铁山这回真的不想主持正义了;或许是张铁山有难言之隐;或许是张铁山和郝同达成了同盟;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张铁山斗不过郝同,自认失败。

金晓岗反复琢磨着,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王欣来到他办公室。见王欣,金晓岗把和张铁山汇报的情况说了,问:“你说,事情会怎么发展呢?难道就真的这样让记者编辑们失望?”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过不过得了这一关,我看还是问题呢?”王欣不冷不热的说。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这上面出事呢?”王欣神情失望。

“你讲的话,我不明白?”金晓岗睁大了双眼。

“别装蒜了,金晓岗,你真让人失望!”这时阿月冲了进来。“你说说,你和人家西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件事啊?哎呀,吓我一跳。”

“这件事还小呀,全报社都知道了,你金晓岗诱骗省委副书记十七岁的幼女?”王欣说。

“我说,两位大姐,你们是为我好,为我急,但是我请二位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不管是谁,想拿它来做文章,都会化为泡影,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龙霞姐,她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金晓岗说完,阿月和王欣这才松了一口气。阿月说:“我也觉得金副总编不至于这么下着。有你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你们真没有什么?”王欣可不比阿月,以过来人的口气问。

阿月盯着王欣,王欣又说:“男人可是变色龙,但愿面前这个不是。”

三个人这才笑了起来。

“这个人太可恶了,拿小姑娘来开玩笑。”金晓岗说。

“开玩笑,要是真有这回事,你金晓岗也就混到头了,这哪是开玩笑,这是穿心利箭。”王欣说。

“没那么严重吧?”阿月撅撅嘴。

“王欣说得对的,如果确有其事,我金晓岗是真的完了,江湖险恶啊。”金晓岗感叹道。

这天下午,郝同神神秘秘的关上办公室,把龙霞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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