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翻滚了两下,疼得要命,只见那人竟对着众人大声道:「这杂碎欺负别人妻子,用迷药
强暴她,你们说,他该不该受到惩罚?」
众信徒比起土地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皆似木偶般地望着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大家拢呒意见?」他改用台语续道:「没我就带伊走。」
「夫子,救我。。。。。」小陶在这劫难中彷佛只会这一句话,对付女人的那一套甜言蜜语全忘光
啦!
「伊黑白讲。」夫子爬起身,肋骨先是一阵疼痛,仍坚定站住後方说:「伊是流氓,我朋友
得罪伊,想要动私刑,伊骗人。」
「叫警察来处理,叫警察。。。。。」人群中有声音了,跟着,又是一番鼓噪。
「好,好。你给我记住。」那人恶狠狠地瞪夫子一眼,头不回地独自下山了,其馀人亦极知
趣地跟随他而去。
夫子走过去扶起小陶,他一起身迈步才感到,右脚隐隐作痛,一时摸不清哪个部位受了伤,
也无暇顾及,便一跛一跛地上了车;这时间,他所受到的惊吓才整个爆发出来。
「夫子,谢谢你。」他哭得涕泗纵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陶,不要哭了。」夫子竟然也是泪眼汪汪:「我也吓死了,你这一去,怕不被分了。」
「以後,以後我再不敢了,丢死人了,在土地公面前,真的丢死人了。」
「不要哭了嘛!我心好乱,连车都不会开了。」夫子抓着排档,上下左右乱摇,油门也一
踩一放的。
「待会再下山,我怕他们还没走。」小陶忽然冷静起来,他的设想还颇周全呢!
四十六、
「二位英雄好汉,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麽吗?」琳达不怀好意地揪着我们这二位原
本有为,现在却很狼狈的青年。
「是的,不必说什麽了,如果你认为我们不适宜再干这件案子,那麽立即取消,二话不说。」
在琳达家说这话的是夫子,他还能开口说话,至於那罪魁祸首小陶则木纳地竖立一旁。
「你是性饥渴是吗?」琳达转对小陶道:「那你来找老娘呀!老娘的小洞洞天天为你而开,
干嘛去招惹别人的女人?」
「琳达,别再说了,这事与我也有关系,是我教他下药的。」夫子仍为小陶帮腔。
「教你们下迷药,是要捞大钱,没出息,妈的!居然去奸小女生。」琳达越说越大声:「现
在又多了一事,难保不会影响大局。」
「我也担心这个,所以赶快来找你商量,是不是要停止计画。」夫子说。
「我先问你们,还能不能执行任务。」
琳达问的没错,在烘炉地土地公神像前的劫难中,二人都受了伤;夫子的肋骨断了一根,
整个胸腹被沙布包裹着,小陶的右脚骨折,也上了跌打损伤药膏,只是在衣裤的遮掩下,
看不出伤势罢了。这是否跟他二人平日只注重床上运动而不重视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计画看来,其实我们的伤势并不会影响到,只要小陶还能跑步就成。」夫子说到此转
对小陶:「快,跑几步看看。」
小陶真的就在室内绕着小圈子跑起来,姿势虽然怪怪的,至少还算是跑了。
「这是不能开玩笑的,搞不好,全得蹲苦窑去的。」琳达说话的口吻像个大姊头。
「如果败在这条腿上,那你砍了它。」小陶说。他一有空隙就忘了形。
「废话少说。」琳达不耐烦地绉绉眉:「润开明天就要见报了,一等大哥大号码出来後,就
得见真章,说实话,我不想放弃,就看二位英雄的了。」
「我保证。。。。。」小陶又想耍嘴皮子。
「好了,好了。」琳达制止他:「从今天开始,你们别再到我家来,直到拿了钱,整个形势
安全以後再见面。另外,你们别再住现在的地方,不管你们窝到哪去,就是不能再让那一
帮子人找到你们。」
「小陶联络用的大哥大呢?」夫子问。
「我早准备好了,等一下带走,记住!不能用做他途,我最担心的就是小陶。」
四十七、
跟夫子说他再也不敢去招惹女人的小陶,还是回到赵姊家去了,听琳达的话不能回租屋之
处,那麽偌大的台北地区,他岂非无容身之处了?好在还有赵大姊在,而且她对他总是无
伤的吧!
他开始相信,这一辈子对他有益的乃是年龄大过他的女人,像赵姊和琳达。至於那些「幼
齿」的,譬如梦珍和曼玲,一个抛弃了他,另一个害他差点被分;或许没那麽惨,人家说
不定只要他的命根子、小弟弟、老二、阳具;不管你称呼那器官是什麽,总之,人家认为
那玩意长在你身上就很贱,於是想要阉了它。老天,小陶若被阉了的话,那还不如自杀算
了;没有了它,就算给他叁千万又能「干」什麽呢?
我操,连手淫都不成。
看来,年轻的女子对他来说,还真是「祸水」。今晚一入赵姊家门,他就特别有归属感,彷
佛回到老家,老母亲的身边了,不过,赵姊一见他却是大呼小叫的。
「你这楞小子跑到哪去野了?我找了你两天,怎麽叩你就是不回,你知不知道,公司已经
把你革职了。」
「什麽时候的事?」他俯身看看叩机,这科技玩意倒一点反应也没有,八成是前天在烘炉
地被土地公,不,被那些凶神恶煞给摔坏的,他竟然完全未发觉。说真格的,连魂都没了,
谁还顾得了叩机。
「前天嘛!」赵大姊察觉他进门後走路跛跛地又惊呼起来:「天杀的,你跟人家打架了是不
是?」
「唉!你别再叫春了好不好?」小陶彷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来这儿是找温暖的,可不是
挨骂的。
「来,来,坐下,让我看看伤得如何?」赵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