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竹重重摇头,“才不呢!她们差远了,距离就像仙人掌和百合花。”
夏绿蒂害羞一笑,继续打字。
张若竹不死心,“我是说真的,你的样子非常有亲和力,要不要考虑看看?我相信你会得到很大的成就感的,比当这无聊的秘书好太多了!”
眼看情况不妙,承翰连忙宣告,“你别想了!我是要定她了,谁都抢不走的!”糟糕!这是什么发言?他自己都认为像是情人的专有权。
“哟~~好霸道的口气啊!好吧!等你不在,我再来游说她好了。”张若竹暧昧地笑笑,接过被批准的企画案,不忘对夏绿蒂招招手,自信地走出办公室。
承翰有点不安起来,夏绿蒂却不为所动,继续专心工作。
“你不会跟她走吧?”他已经少不了她了!
她抬起头,神情笃定,“怎么会呢?我是要服侍先生的啊!除非先生不要我了。”
不知为什么,承翰升起一份奇特预感,自己跟她将会有一段纠缠难分的缘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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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不停地交换舞伴
我是否错得太久
这一秒谁正和我跳舞
在我倔强的鼻上留下劝哄的吻
请再抱紧一点
直到我哭出来
晚上六点,承翰还埋首在合约中伤神,压根儿没想到晚餐的事。
夏绿蒂知道他的作风,自然也跟着他加班,这时却提醒他说:“先生,您的记事本上有一个约会,七点在阳明山。”
他恍然清醒,“啊!我差点忘了,是韩家的宴会!”
他拿开合约,从柜子里拿出正式宴席的西装,这是他放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那么……我先回家了!”夏绿蒂见状提起揹袋。
他不假思索回答:“哦~~好。再见!”
当她就要走出门,他才又从空荡荡的脑筋里找回一点记忆,忙抓住了她的肩,“夏绿蒂,等一下!”
“嗯?”她眼里闪着错愕。
“你要和我一起去!”
半小时后,承翰心焦地站在女装精品店前,他在等他的女伴。
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会找夏绿蒂顶替,这种宴会多得是女人要跟他去。单独赴宴当然也无罪,但他男性的尊严可就要被踩在地上了。
串串车流从他眼前飞逝,他第一百次看着手腕上的瑞士表,这种慌乱等待的心情久未出现,大概从他高中毕业以来就告别了。
“这么慢……”唉~~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夏绿蒂穿着一套天蓝色短礼服走出来,小小露肩,戴着出租的钻炼,头发像贵妇般盘起,彩妆上得很自然,让她深刻的五官更加美丽,造型师的魔法发挥了百分之两百。
承翰霎时看呆了,夏绿蒂娇羞垂下头,两人居然就这么安静了整整一分钟。
这不是赞美的时间,他连忙告诉自己,便拖着她坐进车,直奔阳明山。
抵达时总算才迟到五分钟,算不得迟到。
“记得别叫我先生,也别说您。”他担心她不得宜的言行。
她垂下眼帘,“嗯……叫你承翰吗?”
“承翰”这两个字有这么好听过吗?他纳闷地点头。
他挽着她的手,正要走进大门,她却说:“承翰,等一下。”
“呃?”他差点不能接受这称呼,感觉非常亲密、非常甘甜,敲响了他心里的防备警铃,刺耳地发作起来。
“你的领带没打好。”她伸手帮他整理,这一接近,发香传进他虚弱的肺里,引起一串不该有的连锁反应。
晚风吹来她的气息和温暖,他说话时居然有些结巴:“谢谢,我们……走吧!”
他揽着她裸露的肩,手心居然有点发抖。这太好笑了,他高中第一次约会时都没这么紧张!
但想想也不太好笑,因为他真的在发抖。
韩氏集团的董事长韩上伦刚选上立法委员,这些日子可说是呼风唤雨,替政治及经济注入一股新血。当来宾一进入大厅,就能听到他的夫人柯雨宁正在弹琴,那琴声如行云流水,让人不禁凝神静听。
“好美的音乐。”夏绿蒂闭上了眼睛聆听。
承翰看她一脸沉醉,比平常小心戒慎的样子可爱许多。而且那微闭的眼,轻启的唇,有如等待被亲吻的公主……
在他幻想之际,韩上伦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承翰,现在才来?”
他连忙收摄心神,“台北的交通嘛!没办法。”
“这位小姐是?”上伦既然问了,承翰便替他们简单介绍彼此。
夏绿蒂感动地说:“幸会,韩太太的钢琴弹得太好了,我认为她的造诣早就可以开演奏会了。”
上伦也颇为得意,“我们正有这个打算,到时请你务必光临。”
“谢谢你,我一定去买第一排的票。”
“那倒不必,我会送给你们两张票的。”上伦笑得很开心。
柯雨宁弹奏完毕,走近他们,“在说些什么?”
上伦亲吻妻子的颊,“我正在帮你招收乐迷俱乐部的成员。”他摸摸妻子的腹部,满心期望未来的小孩出生。
夏绿蒂双手交握,满怀真诚地说:“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