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她努力找着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相信之前的推测并不是真的。这时她才意识到因为自己过度的惊吓,冒出的冷汗已经将她贴身的睡袍完全浸湿了。
椎名如月不敢再想,她急急起来了床铺,借着月光来到住所外的一口水井旁。清澈的井水倒映着天上的弯月。椎名如月从井中提起一桶桶井水倒入木盆中,又将木盆举过头顶一盆一盆地浇在自己身上。
冰凉的井水将椎名如月浇了个湿透。完全浸湿的白色睡袍贴在她的娇躯上,勾勒出她完美诱惑的身段。睡袍隐约透出她白皙的肤色。晶莹的水珠不停地从她的头发和身上滚落,反射着点点月光。
“呼……”放下木盆的椎名如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井水的冰冷加上山间夏夜的清凉总算使她混乱又烦躁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但是,脑中的清明却使得心中的疑惑更加的重了……
…………
明媚的阳光穿过茂密的山林洒满了整座岩手山。晴朗的天气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今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但是对于林雨崖和忍园的下忍们,今天绝对完全无法和“美好”二字沾边。
当林雨崖和那八十名下忍们清晨来到忍园中心,才发现昨天还是一马平川的道馆周围现在已是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模样。而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林雨崖真不知道是该佩服那些上忍们的工作效率之高,还是该佩服某位特忍大人的抽象艺术造诣之深。要不是在这层峦叠嶂之后还隐约可以看到道馆露出的一角,恐怕大家都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酷刑现场!至于道馆后面的空间。虽然被挡住了,但看看前面的景象林雨崖就不难想到,后面现在恐怕已经和地狱有得一拼了……
望着这九转十八弯一般扭曲怪异的地形,林雨崖一阵胆寒。天晓得训练师们又想出了什么残忍的新方法来折磨自己和这八十名可怜的下忍。不过看他们把这环道馆的一圈布置得“东面山、西临渊、左陷阱、右机关”这么排场就知道今天绝对谁也好过不了!
果然,正当众人被这场面狠狠震撼的时候,椎名如月带着一票上忍鬼魅般地出现在人们身后。而当人们由对场地的震撼转为对椎名如月那一对“熊猫眼”(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宿导致她根本没睡好。)的好奇时,椎名如月开口了:“由于还有两个特忍训练师执行任务还没回来,所以我们先进行体能、速度和控灵的训练。”
“还有两个特忍训练师吗?”林雨崖想,“不会像面前这个铁血女一样变态吧……”
“那么,今天的训练任务就是绕着道馆给我跑五十圈。”椎名如月突然瞪了林雨崖一眼,然后冷面说道。
林雨崖一个激灵,心想:“这女人不会连我的腹诽都察觉得到吧?”
“还有,我要求跑动和蒯越路障的时候不准使用忍术,不住使用道具。”椎名如月收回眼光继续补充道。
路障?如果说那近百米高五六米宽的竖直石墙也算路障的话……林雨崖愤愤地想:“大姐,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悬崖啊?”
“都听明白了没有?”椎名如月冷着脸问。
回答她的是一片哀嚎。
对于这些要求林雨崖其实无所谓,反正他本来不会忍术。不过看着这超崎岖的全长两千米环形跑道,他还是忍不住一阵胆寒:“天啊!五十圈,十万米啊有木有!光想想就吐血了!”
“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话,”椎名如月语调阴沉,配着那对黑眼圈竟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你们只可以用灵力,但是忍术绝对禁止。如果违反了,除名或许是最幸运的结果。”
这句恐吓很有水准,因为未知的永远是最恐怖的,它给了你足够的想象空间。下忍们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此时都没有了半点放松。
“是!”没想到八十个孩子的声音汇集起来是那么的震撼,竟震得林雨崖耳膜发疼。忍园周围的栖鸟登时四散纷飞。
林雨崖嘴角不禁抽搐:“都是被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