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老朋友按时造访。我的愤怒变成了恐惧,李凡终于深入到我的生活中来了,我的头脑中无法接纳她的这种质问和对我心灵的审视,或者是审叛。
我装作不在乎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用凉水洗澡。我洗得很慢,同时在想着对策,结果不小心把洗发水当作肥皂在身上涂抹着.c…o…m,我光着的身子感到很冰凉,洗完后没有擦干,就那样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湿淋淋的头发和湿淋淋的脸,觉得自己变得陌生起来,我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毫无疑问那是我自己的耳朵,我感觉到了疼痛,镜中的我脸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我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又把剃须刀装上刀片,然后把脸上涂上洗发水,揉搓了了几下后开始刮胡子,再用冷水洗净,再在镜中看着自己,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正准备找衣服穿上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以往我都是光着身子走出去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拿衣服到卫生间,而我穿进来的衣服,因为白天湿透过,所以一下用水泡在桶里了。我没有衣服可穿,也意味着我不能出卫生间……
过了好久,门外响起了李凡的敲门声,她叫我快点,说有事和我商量。我不想和她说话,没有答应她,直到她用脚踢着门,歇斯底里地叫我打开。我倒!她大概以为我在里面割腕自杀吧?我不得不打开门,用毛巾围着自己的下身,这样暴露得才不那彻底!她扯过我的耳朵,把我拉出卫生间,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床上。我一把扯过被单盖住自己,然后看着天花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恐怖而且没有缘由,没有目的,我就是想笑,想大笑,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和自己没有对策后的恐惧。
我停止了笑,然后看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我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怎样?”
李凡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怎样,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子的。我发现你生活在一种令你沉沦的气氛中,你的生活应该和别人一样,充满阳光和生气。哪有年轻人像你这样子的?把自己关在这里像只没人管的老鼠。”
“我喜欢我是老鼠,行了吧?”
李凡扬起手,咬着牙说:“你再说?哪里有像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人?你也不是没知识没文化,整天这样混着成什么事?”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我漠然地说着。没想到她竟然拿过拖把,用柄在我身上恶狠狠地打起来。打一下,嘴里说一句“你再说!”……疼痛是真实的,我蜷缩着,试图用手挡住那根木棍,但我的手也被打得生疼,没想到她会下那么重的手,我只得弓着腰,用双手抱住肩膀,把头朝向墙,任她打着我的背部,然后我就在心里一下一下地数着,……12、13、14……一直数到28的时候,她停止了对我的殴打。
我又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能打我多久。笑完了,我说:“你有本事再打啊。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以为我吃过你的奶就是你的孩子了?笑话!……”我喋喋不休,拼命地用言语刺激着她的内心,我知道我的每一句话如同一支利剑,一下一下地刺着她的心脏,我本来想用那孩子来刺激她的,但觉得不道德,就放弃了,但我知道如何对付一个女人,像她这样真正关心我的女人的痛处在哪里。直到她扑在床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觉得我是不是太过份了,我后悔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在我面前无助地哭着,流着泪。看起来我好像扳回了一个回合,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经彻底地输了。她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抽泣。我从屉子里拿出一包烟,拆开,抽出一支点着,烟雾在没有风的屋内袅袅上升,像我心中升腾而起的悔恨,我想像着那烟雾像一只天使,慢慢地变换着自己的体形,慢慢地跳舞……尽力地嘲弄着我悔恨的样子。
我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李凡没有理我,只是抽泣着,她肥大的屁股正对向我这一边,裤子被崩得紧紧的,成为明显两部份,中间是一条缝。我用手在她屁股上一拍,说:“够了没有?烦不烦啊,谁叫你先惹我的。”
“我哪惹你了?”她坐起来看着我,说:“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你好心没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