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和我们一起住,可好?”
我看着他,一时失去了言语。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你给我钱100万,我跟你走。”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他问我。
“别管,你给还是不给。”
我选择离开了与莫小北生活了八年的家。张严生也预约把钱送到了莫小北手里。
莫小北,我不想做你的妹妹!
落儿:过去(7)
那天,张严生拉着我的手走进了他的家。我踏进家门,心里很不安。我无法面对那个抛弃我的女人。张严生跟张海生说“你可以和云姨结婚我不再反对,前提是要沈梓落住在我们家。”当张严生宣布以后我将住在这个家里,我的母亲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神情。她握紧了手,深怕我一不小心说错话影响到她的前程。看到她的不安和紧张,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报复她的快感。
我从一只丑小鸭彻底变成了白天鹅。
母亲给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她拿着裙子来敲我房间的门。我打开门,她高兴得把裙子拿给我看,一个劲问我好不好看,喜不喜欢。我面无表情,直接关上了门。
有人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管母亲对我怎么献殷勤,都无法打动我。
每天去学校张严生会叫专车送我去。清楚的记得第一天我从张严生车子里下来,莫小北刚好骑着自行车载着蓝裳到学校。
莫小北看到我时,整个眉头皱成了“川”字。
我当做没看见他,挽着张严生的胳膊有说有笑的从他身边经过。
下课时分,莫小北来找我。
莫小北说:“落儿,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你以后要住在张严生家里吗?”
我说:“是。”
“是不是他威胁你了?我不需要他的那些钱,只要你回家。”
“是我自愿跟他走的。你想多了。”
“落儿……”莫小北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我直接打断。
“快上课了!我得进去了!”我讨厌他如今看我的眼神,他的目光直视我的眼睛,似乎想要把我看穿,在他那样强烈的目光下看的我心里难受。
其实我明白,从我决定要住在张严生家里开始,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我和莫小北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小北,你知道吗?唯有如今这种距离,用这种遥远是视线看着你,我的心里才不会觉得那么疼。
放学回家,很多同学都走光了,由于最后一堂课是数学,最后第二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算着。期间张严生来找我,我让张严生先回去了。
我离开教室的时候,学校里只有窸窸窣窣几个在打扫值日的学生。在校门口,我遇见了莫小北。他看到我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落儿,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他拉着我是手,不让我离开。
“你知道吗?家里没了你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习惯就好了。”我朝他挤出一个笑容,可我知道我笑的有多僵硬。
我从他身边走开,在校门口打了辆车。
“司机,迪荡新区4号街。”
我转头去看莫小北的身影,夕阳下,他低着脑袋推着自行车。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我不知道我选择离开是对是错。可我忍受不了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看着你爱着另外一个女孩。
所以莫小北,你不用跟我说什么道歉的话,最应该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
落儿:过去(8)
学校组织全体同学进行一次集体春游,很不巧的是和我们班组队一起去的竟然是高二(7)班,也就是莫小北他们班。最开心的当然是蓝裳,她握着我的手又奔又跳:“好开心哦,我可以和小北一起烤肉吃。”幸福中的女人总是最甜蜜的,蓝裳笑的很灿烂。
那天全班同学都很开心,我们买了很多吃的。大巴车还没开到目的地,一路上同学唱起了山歌。
每个炉子边坐六个人。蓝裳是我同桌,很自然的我和蓝裳还有莫小北组在一个炉子里。我坐在蓝裳的左边,莫小北坐在蓝裳的对面,我和莫小北成了对角。蓝宇坐在我的左边。从炉子开火三十分钟里我与莫小北都没有对话。中间发生过一些比较不痛苦的小插曲。比如一块肉烤好了,我想要去夹的时候,莫小北与我的筷子撞到了一起。后来我干脆就不去夹烤肉吃,蓝宇倒是一个劲的为我夹东西吃。
对面这样有点小纠结的组合,我压根就吃不下东西。
很快我就离开了烤肉的队伍,一个人来到水库旁边看风景。
这次我们烧烤的地点是兰亭森林公园,总的来说这里的风景很不错。在城市里上学,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高龙大厦,抬起头的时候都像望着一口看不到顶的水井,束缚了你那想要飞翔的心。
一阵雷雨突然从天而降,打断了我那翱翔的思想。我匆匆忙忙跑到一个亭子里避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有一个女生喊着“救命!救命!”
随即又听到有人在喊:“不好了,有人掉进水库了!”
我沿着声音来到河边,看到一个女生在水里拼命的挣扎。好像随时都会离去一样。站在她旁边的女生都吓坏了,好几个都急得哭了起来。
我想要救她,连忙向森林那边跑去,我希望找到一根够长够粗的木棒,希望那个掉入水中的女孩子能抓住木棒,能救那个掉入水中的女孩。
当我拿着粗粗的木棒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莫小北正在水中救那名女子。等他上来的时候他的衣服和头发全湿了,头发上的水滴还在往下掉。他看着我,目光柔的像一波湖水,仿佛想把我融化。阳光很刺眼,我觉得一定是我太喜欢他产生了幻觉。
蓝宇调侃蓝裳说:“姐姐,看来莫小北是看上那个失足掉入水中的女生了,当时他可是很紧张的去救那名女生啊!”
蓝裳听到蓝宇这么说的时候,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