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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高领毛衣,深灰色的紧身裤,长发中分,露出好看的额头,一张小巧的脸未施脂粉,却仍能托出细腻娟秀的五官。就那么沉沉静静地坐在那儿,任那满屋子的人影,满屋子的嘈杂声,却仿佛就有那么一种无声的力量从那一屋子的俗人俗事中脱颖而出。他不由得在心里低叹一声,一棵水仙,正像乐海所说的,子惠是玫瑰,雨曦是水仙。他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想了亦桐,心里那根弦又被牵了起来。看着父母对叶雨曦的那份暗喜,那份爱屋及乌,心里就涌起了千万种无法言表的情绪,如果他们见了亦桐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惊喜呢?他的心绞结起来,看着满屋子的笑声,满屋子的喜悦,他的耳边无法控制地响起了那幽怨的一句:“他有有没有想过,他的生日就是别人的祭日。”他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仿佛那一屋子的笑声正越飘越远,已飘到了云天深处。

这是一个热闹的日子,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日子,这是一个属于酒的夜晚。切了蛋糕,乔中怀和太太,何叔何婶,就早早地退了席,把整个大厅留给了一帮年轻人。于是,满屋子的人几乎都喝的云里雾里,风里雨里。雨曦呢?因为不胜酒力,加上乐海在一边守花,乔太太偶尔出来爱花,纵有乐海的那帮朋友起哄,也是诸多人里喝得最少的一个。但显然她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悬着多日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终于可以无拘无束,无遮无拦,无忧无虑地享受着那份爱情,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人兴奋,更令人沉醉的?所以,她很快就满眼满脸满眉梢满嘴角都是醉意。她醉眼迷离,娇羞万状举着酒杯,人都是轻飘飘的,像踩在柳絮,踩在云端上,她带着那梦一般的笑容,妩媚地凝视着乐海。

“乐海,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要不要咬我一下?不,”她侧起头认真地思忖:“你还是别咬我了,万一这是梦,你一咬,我就醒了,那岂不是很难过。”于是,乐海就当着全场人的面真的咬了她一下。雨曦没有想到乐海真的毫不避讳,一时之间又羞又臊,娇嗔不语,红着脸忸怩起来。

临桌有个叫魏如民的,是乐海子惠高中的同学,上学那会儿,几个人人关系特别要好,毕业之后,因为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大学,以后就逐渐少了往来。这次因为出差回来,正好赶上乐海生日,子惠又回来了,双喜之下就多呆了两天。因为知道子惠上大学那会儿,就对乔乐天情有独钟,这许多年下来,满以为他们已经修成正果,就忍不住从临桌举着酒杯凑到子惠和乐天的中间,加了一句:“天哥,你和子惠什么时候办啊?再不抓紧,乐海就抢在你前面了。”

子惠红起了脸,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她很快挑起眉,眼

里的笑容泛着波浪:“那你怎样?听说你现在还没女朋友呢!”乐天欠身拿起酒杯,转头和魏如民碰了碰杯,然后就面对着乐海和雨曦了。他意兴阑珊地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彼此,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个机会,都能拥有这份幸福。”他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小魏深看了一眼乐天,赶紧也端起了杯子,扬声说:“今年年底,就是我的好日子,我希望有女朋友的就考虑一下一齐办个婚礼,没有女朋友的就抓紧。”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响应,于是,咣咣当当的碰杯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那满屋子的附和声,起哄声,逗笑声就群情激涌地迅速泼洒开来。乐海看了看乐天,又与雨曦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经不知不觉就绷紧了。子惠的神情僵了僵,幽怨地看了乐天一眼,也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心底深处的那份恼恨和羞辱就不动声色地窜了出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重重地罩了下来,喝得酣畅淋漓的客人们渐渐散去。最后,小魏带着女朋友也醉意盎然地走了,乐海撑着去送了雨曦。偌大的客厅,酒意开始顺着窗口一点点散去。何叔何婶忙着收拾卫生,打扫残局。子惠把喝得酩酊大醉的乐天扶上了楼。二楼很安静,只有那盏孤独的小壁灯幽幽地亮着光。几个房间的门紧闭,乔中怀夫妇似乎已经睡下了。她把他扶到房间,开了灯,又把他扶到床上,拉开被子,看着他和衣躺在那里,迟疑了几秒钟,就帮着他除去了外套。在她的手指碰到他衣领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心念一转,爬上床,俯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地去看他,深锁的眉头,高高的鼻梁,不羁的嘴角,她盯着那嘴唇好一会儿,突然吸了口气,轻轻地贴了上去。在与他嘴唇相贴的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从身体里划过,她的全身骤然热了起来。他浑然未觉,一动不动,连睫毛都未眨一下。她心惊肉跳地盯着他,突然胆子大了,她的嘴唇划过他的眉头,鼻子,最后停在了他的嘴巴上。他咕嘟一声,翻了一□,将她整个压在身下,一种奇异的感觉传过来,她和他近在咫尺,可以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听着他的心跳,她的眼睛定住了,眼底飘过一丝异样的光亮。她轻轻推开他,挪出身子,她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的衣衫,然后,她帮着他揭开皮带,同时,伸手关了灯。

迷迷糊糊昏昏暗暗中,突然有一个软软的肉肉的滑滑的躯体在怀中蠕动,这不是在做梦吧?乐天低哝了一句,意识混乱而零碎,亦桐的影像在眼前闪。“是亦桐么?”他恍恍惚惚地问。“是我,乐天,你抱紧我。”真的是亦桐,他的意念挣扎在这颠

簸的狂喜中。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混淆了他的神经,他更紧地攥住了那肉体,男性本能原始的欲望冲破了那层厚重的酒意烧灼着他的意志,支配着他的肢体,他来不及判断,来不及分析,来不及甄别,他的身体,他的意识,他的思想在一阵迷乱不清中沉浮。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乐天睁开了眼,时间应该是凌晨,天还没有大亮,灰蒙蒙的晨蔼从窗纱缝隙挤进来,使室内的景物依稀可见。他揉揉太阳穴,宿醉撕扯着他的头部神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干的要命。他想起身去楼下倒杯水,却突然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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