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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一阵尖锐的大笑声粗鲁地切断了他那些记忆的链条,他的思绪重新回来了。怫然睁开眼,看了看周围,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笑话让那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抓耳挠腮。一丝愤怒油然而生。他紧紧憋着气,屈忍着不让自己发作,那个清醒的念头提醒他,这不是在家里,这不是在天海,没有父母兄长爱护他,没有人会买他的帐,在这里发泄情绪是危险的。他沮丧地侧过身子,心脏莫名地牵起一丝绞痛,不知怎的,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就悄然滑落了下来。

日子又不痛不痒地过了几天,这天中午,刚吃过中饭,乔乐天就早早地回来了。近来,这个家就像一块磁石,将他吸得紧紧的,不论身在何处,那份引力那份磁场都始终牵擎着他。他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大踏步地进了客厅,何婶正在厨房收拾卫生,他的脚步没停,目光下意识地搜寻着那个身影,然后,他就直接上了楼。

亦桐正在书房里仰头擦着书橱的玻璃。他的脚步轻轻停在了她身后,凝神注视着她。她的上身松松地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背心,□一条深蓝色的牛仔短裤,露出那修长白皙的腿。她的脸未施脂粉,睫毛轻扬,专注凝神地盯着那书橱上的尘埃,头发在脑后被她松松的挽着一个发髻,这样简单的一个装束仍然有说不出的飘逸,说不出的风韵。听到脚步声,她没动,仍然有条不紊地擦着那埋藏在玻璃缝隙里的尘埃。

他的呼吸急促了,突然男性那种本能的欲望和冲动在体内熊熊燃烧了起来,烧得他心脏都是热乎乎的。他随手将他手里的袋子抛到沙发上,走过去,伸手绕开她脑后的发髻,那头乌黑的秀发瞬间散了下来,拂过他的脸际,绕得他心里痒痒的,麻麻的。他迅速扳过她的身子,热烈地捕捉住了她的唇,心中那团火烧得他嘴唇是烫的,脸庞是烫的,连呼吸也是烫的。她有几秒钟的迟钝,几秒钟的恍惚,几秒钟的犹豫和挣扎,心底的那团火也被烧了起来。理智告诉她,推开他,推开他。可是感情却像是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牵引者指挥着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启开嘴唇,契合着他,反应着他,索求着他。有好长时间,她都几乎忘记了身之所在,与他交织在一起,混合着呼吸,混合着热量。好久,他松开她,垂眼凝视着她,凝视着她那熏然欲醉的双瞳,那眼底深深切切的柔情,他的心一阵震荡,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狂热的贴到她的耳边,欣喜若狂地低喊:“亦桐,不要在折磨我了,不要再多我不理不睬了,不要对我视而不见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到她的身子抖颤了一下。

突然,她移开了他,眼睛亮晶晶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她轻声问:“你吻过她么?是不是你吻她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他重重地被击了一下,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烦恼。她锐利地盯着他,眼里的柔情褪去,脖子突然僵硬了起来。“你不是说对她没感觉么?那你怎么会吻她?你吻我的时候有想过她么?”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像一片落叶,却仿佛如千斤重锤敲得他胸口一阵闷躁。“亦桐,”他恼然地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你总不至于让我因为过去而对你忏悔吧?”“过去了么?”她冷哼了一声“好像几天前你们还在网上倾诉衷情呢!”他锁起眉,焦灼地看着她,她那眼底的奚落又回来了。那份淡然,那份冷漠又重新驮在了背上,那层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膜又横亘在了他们中间,就像一座山,一座铜墙铁壁,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她转身,捡起地上的抹布,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书房。他沮丧地跌坐到沙发上,手拄着额头,只觉得头晕欲裂,胸口被那火热的熔桨烧得锥心的痛。

有好长时间,亦桐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刚刚乔乐天那一副焦灼无奈的样子,与最初在法院门口见到的那个飞扬跋扈,蛮横无理的乔乐天简直判若两人。干嘛呢?为什么要折磨他呢?为什么要破坏那份甜蜜呢?自己明明是爱着他的,听到他的脚步声都会脸红心跳,那男性的气息,那烟草淡淡的香味都会令自己心驰神迷。但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乔乐天她就忍不住想要去责难他,奚落他,要用满身的尖刺去扎他。谁让他有一个什么小公主,谁让他有那么一段暧昧不明的关系,对那个小公主深深的妒忌和醋意鼓戳着她,鼓得她就是想生气,就是想发火。

好一会儿,她心烦意乱地从床上起来,想着晚上应该做的饭菜。不知道何婶买了些什么?她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买菜自然是何婶的工作,她只是根据何婶买回来的东西临时起意,好在乔乐天对吃的不是太挑剔。想着他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煮的菜,她就无法控制地感到满足,感到惬意和幸福。这样想着,那丝甜蜜就不知不觉地渗了出来。推开门,她的思绪还集中在那烧菜做饭上,她的脸还是甜的,眼波还是柔的。

乔乐天正靠在门边,苦恼地思忖着,一脸的矛盾,一脸的犹豫,一脸的怯意。看到她开门,振作了一下,他的唇边漾起一缕讨好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用去做饭了,何婶做已经做了。今天是青年企业家协会成立二十周年的日子,在大中通酒店有一个舞会,吃过饭,

你能陪我去一下么?”她盯着他,思绪在迅速旋转。“或者不会跳舞没关系。”他急忙说“你只要陪我去一下就可以了,不一定要跳的。”他扬起了刚刚拿回来的那个纸袋“我给你准备了衣服和首饰。”他眼底闪过一丝谦恭,一丝祈求。她心里有点不忍,有股柔情挣扎着向上冲,她咬咬牙,努力板起脸。“这应该是我的工作范畴么?”他的脸白了一白,嘴唇动了动,没等他说话,她迅速接过他手里的纸袋,退回了房间。

袋子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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