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心脏开始失去节奏的乱跳。他加重手里的劲道,慢慢把她拉到眼前,他们彼此凝视,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她催眠般地看着他,眼神含羞带怯,如烟如雾。“不要这么看着我,”他低咕着,“否则我不知又会做什么冒犯你的事了。”她无语,静静地瞅着他,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一点点向她包围过来。“该死。”他骂了一句,锁起眉,硬生生的把目光从她脸上移走。松开手,他放了她,然后,他逃一样地冲进书房,重重地阂上房门。她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扇门,神思有片刻的恍惚,有片刻的失落。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乐天来说,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他照例和往常一样,审阅各部门送上来的文件资料,审批各项财政支出,给各部门经理开着大大小小的会议。然后就是不断的签字签字,接电话,打电话,生活中仿佛就是由无数次的签字和无数个电话构成的。然后就是和这个公司的老总吃饭,和那个部门的领导见面。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工作是周而复始的,应酬也是周而复始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乐天就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再也无法专注地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情,仿佛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地牵引着他,纠缠着他,令他心不在焉,令他魂不守舍,令他一次次想早早地回到那个家里,去捕捉那双闪亮的眸子。
这天上午他又不安了,坐在那一上午,就那么精神恍惚的。心烦意乱和万科的王董,审计局的李局到近郊打了一场高尔夫,随后又吃了个商务饭。想想下午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就自然地把车开回了家。进了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厨房卫生间的门紧关着,没有人影,没有声音,他信步上了楼梯,下意识地挨个房间扫了一眼,依然没有人。或者都在院子里,听何婶说,院子里的草坪该修了,花池里的花也该整理了。他下了楼,走到门口,想到院子里看看,刚旋开门手,落地窗那边的小院传来几阵轻微的声响。
他皱了皱眉,本能地转过
身,向落地窗走过去。透过窗子,环视一周,院子静悄悄的,竹林的上空,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竹叶间扑腾着翅膀,甩下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回转身,他想返回客厅,却在这一瞬间,傻了眼,顾亦桐身穿蓝色的泳衣,就像一只灵活的海豚,轻巧的在水中不断扭动,翻转。她的泳姿利落娴熟,动作优美委婉,她的身材匀称,线条姣好,皮肤白皙。在阳光的直照下,她的身体通透玲珑就像一只琥珀,一块纯净的白玉,全身水点奕奕发亮,闪着夺目的金色光芒。他有片刻无法呼吸,那女性成熟的胴体所带给他的震撼眩惑使他想移动步子,身体却僵硬的如一块石头。有好一会儿,他心驰神迷催眠般地看着那池中的风景,仿佛置身画中,而无法抽离。客厅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仓促间,他迅速退回客厅,飞身跑上楼梯。
电话是何婶打来的。“乐天”她显然很惊讶,“你在家?”心里不由的嘀咕,近来,这个乐天似乎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想打电话给亦桐,还想问问你晚上在不在家吃饭呢!我和你何叔在菜场呢!”“在。”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那水中的画面依然在眼前晃。
隐约听到客厅的电话似乎响了几声,亦桐从水中探出头来,想再去听听客厅的声响,却一下子没有了。反正乔家的电话是不能随便接的,她咕囔了一句,重新投到水里。早几天,竟然在那衣橱的抽屉发里现一件还没有撕掉价签的泳衣。这太令她振奋了,一连忍了几天那池水对□,终于有机会何婶夫妇都出去了,偌大的乔家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用了好长时间和自己的那份理智做斗争,终于她不管不顾了,她用了一大堆的理由说服自己。首先乔乐天不是每天都游泳的,他没有连续两天游泳的习惯,昨天他刚游过,今天一定不会再游,所以他不会发现这池水被动过。而何婶夫妇好不容易出去一次,不到晚饭的时间一定不会回来。左思右想,她最后确定是安全的。于是她抛开了那份顾忌,惬意地享受着那一池的水花,那翠绿的竹林,那和煦的阳光,和那悦耳的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想那何婶夫妇应该回来了。她从水中难舍地探出头来,跃上池台,抓起藤椅上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花,她闪身回了客厅,快步上了楼梯。书房的门开着,她走过书房的门口,一个本能的动作,她无意识地向里面瞟了一眼。然后,她僵了一僵,仿佛被电击了一下,脸色立马白了。乔乐天正端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吸着烟,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她与他的目光相撞,意识一下子被撞得魂飞魄散。她来不及多想,仓促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仓促地换下泳衣,仓促地冲个
凉,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颗心就在喉咙口吊着,脊背也跟着发起麻来。就这样被他发现用了他那一池的水,他不大发雷霆才怪呢?她实在有说不出的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会因为这几天他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就得意忘形了呢?她惴惴不安地坐到床上,觉得自己突然成了一只热锅上的小蚂蚁。
有好一会儿,门口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样的声响。她起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