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半晌,乐天面无表情,冷冷地开了口。“你好,顾律师,我们又见面了。”亦桐轻哼一声,不动声色地直视着他,“怪不得早上有只乌鸦在窗口叫个不停,看来想不迷信都不成。”他蹙起眉,盯着她,胸口开始鼓着气。“你一向喜欢这么不带脏字的骂人么?”
“那要看对谁,“她轻笑了一下,“你连我弟弟的名字都知道了,说明你真是做了功课了。你还知道什么?是不是我家祖坟埋在哪都知道了?”“我突然间发觉令你这样的对手屈服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
“但愿你能做的光明磊落。”
“你不是说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也不一定是个君子么?”
r》她挺直脊背,扬起眉头,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她的嘴角浮起了了一丝嘲讽的笑容。那怎么样呢?你是破硫酸呢?还是洒油漆?是想打恐吓电话呢?还是寄来一只死猫死狗?不过”她郎声说:“如果天海集团的乔乐天做这个,那绝对要比今天的剪彩更有新闻价值。”“你在警告我呢?还是在威胁我?”他寒着脸“你认为要做这些需要我亲自动手么?”
她嘴角上挑,脸上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她有条不紊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在他面前举起来。她眼睛盯着他,目光闪亮,眼底带着不屑,带着倨傲,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刚刚说的话全在这里,我现在是可以拿着他到公安机关去备案的。”
他不说话了,直挺挺地注视着她,衡量着她,分析着她,好一个狡猾古怪的女孩,好一个大胆泼辣的女孩,看来他真的低估了她。她高高地仰着下巴,眉毛,眼睛,嘴巴,全身的每个地方,每一根纤维都是一种随时应战的状态,仿佛就是一只张开了羽毛准备随时投入战斗的斗鸡。他冷哼了一声,眼里的阴霾更浓,他不屑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电话。“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更前一步走近她,目光利剑般直射她的眼底。“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更文明的办法对付你,顾亦桐,顾晓宇,林桂芝,谷德永,永记面馆新秀街二号。”她的脸一下子白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底那个弱弱的小鼓又开始咚咚作响,一股寒意从后背包围了她。“你。”她口齿不清地:“你竟然真的调查了这么多?”一股怒火陡然从心底冲出喉咙,冲破了她那层怯意。她的脸涨红了,索性不管不顾了,她咬紧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有双重人格的?刚才在台上侃侃而谈,气宇轩昂的乔乐天是附在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下了台,你又恢复了本性,霸道野蛮,仗势欺人,”她越讲越过瘾,越讲越生气,“在台上,应该是你,发作的时候,现在,你又恢复了你的本性了,你想做什么随便你,但是你想骚扰我的家人,我一定和你拼了。”乐天哼了一声,冷着脸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大踏步地回到车里,发动引擎,车子无声地扬长而去。
她怔怔地立在原地,望着那绝尘而去的汽车,惊惧,害怕,恐慌,一股脑地涌出来,堆在背上,担在肩上。顾晓宇从前边跑回来,依旧一脸的兴奋,一脸的好奇,“姐,你怎么会认识乔乐天的,他和你说什么?”亦桐咬着嘴唇,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嘴里恨恨地嘟囔:“谁会认识他,一个疯子。”
一辆奔驰驶进一栋豪华别墅的大门,叶百洪从
车上下来,径直走上台阶。女管家早已把们打开,垂首站在一边,犹豫地看着他,表情怪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叶百洪狐疑地盯着她,脚步没有停,直接走进客厅。客厅里没有人,他下意识地向楼上望了一眼,心里已经猜出了□。本能地走上楼梯,他阴着脸直接把脚步停在叶振龙的门前,房间里清楚地传来叶振龙和一个女人毫无顾忌的调情声。他怒不可遏,一脚把门踢开,叶振龙正光着身子和一个半裸的女人在床上在被子里扭动翻滚。听见门声,他转过头,垮下脸,满脸的不悦。“爸,这个时候,你进来合适么?”“你马上给我滚出来。”叶百洪气得涨红了脸。他怒气冲冲转过身,走下楼梯,气喘吁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管家把沏好的茶水端过来,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动动嘴,也没敢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在叶家早已经司空见惯,只是没想到叶百洪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半晌,叶振龙扣着衣扣,漫不经心懒洋洋地走下楼,一副毫不忌惮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到沙发上,他伸长了腿,斜睨了一眼怒容满面的叶百洪,他满不在乎地说:“又怎么了?谁又把你老人家气着了?”叶百洪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他白着脸用手指点着叶振龙:“你看人家乔乐天这个时候正西装革履在新秀小学背台词呢!你呢?大白天的,没一点正事,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在外面怎么搞,我不管你,但是,你最好少弄脏我的地界,别三天两头整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上门,我都觉得晦气。”“我说怎么了么?”叶振龙的嗓门大起来,声音里夹杂着奚落:“原来又是因为乔乐天,是不是一提乔乐天,你的汗毛都打怵啊!爸,怎么了?不会连乔中怀的儿子都斗不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