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顿时一脸的黑线,暗筹,这位姑娘莫非是做戏子的出身,在监狱装浪荡女人也便罢了,这会儿又能说哭就哭,眼泪也掉的如此之快。不过看她演戏演的这般投入,他少不得也要配合一下,装一装别人的夫君,长叹一声,顺势蜷缩在地上假装快要死的人,心里却骂道,这该死的女人使这么大劲踢我,不知道我是身上有伤吗?
官道之上多为行路之人,一时之间指指点点者众多,看热闹者颇巨,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商队走近,见前面很多看热闹的闲人,车队立时就停了下来,有一管事打扮之人过来查看,问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出人命了。”有好事者答道。
这傅依然果然演戏的一把好手,一见管事走近,忙靠近过去,对着管事,哽噎道:“管家大人,我夫君得了急病,我要带夫君进城求医,却背他不动,又不小心让他在山里摔断了胳膊,现在我一弱女子,身体虚弱,可如何把夫君带进城里去啊,只求管家大人开开恩,顺道带我们一程。”
其实傅依然长得极为美貌,这一番哭泣,当真如梨花一枝春带雨,美的让人心惊动魄,柔弱似弱柳扶风,令男人顿生怜惜之感,想不依她也不行。
紫衣男听着她在那里胡说八道,不由暗想,这女人绝对不是寻常之人,如此临危不惧,又这般急智,实在不亚于任何男子。
正胡思乱想之时,忽然觉得腰间巨痛,也不知自己被什么扎到,顿时额头上的汗就下来,这一流汗倒更像了几分病倒要死的模样。
这位管事打扮的男子,见依然如此楚楚可怜,又见地上躺着男子面色苍白,显然生病已久,他是不知道那是刚被依然给扎的,委实也想帮个忙,可今日货物带的太多,恐没有地方带他们,一时倒有些犹豫。
傅依然见管事稍有些松动,立刻趴在地上大声哭道:“苍天啊,可叫我怎么活啊。”这哭声顿时哭得管事头痛万分,忙不迭的道:“好吧,好吧,就带你们进城吧。”
管事走到后面的一辆马车前,跟车中之人小声地说了句话,隔的太远,实在听不到说些什么。管事说完话,又走了过来,然后吩咐两个仆役把紫衣男扶上了一辆装着货物的马车,这辆马车上只装了两个大箱子,这大约是整个商队里东西最少的车了。傅依然也跟着坐了上去,坐在紫衣的旁边,她可没那么好的体力能步行走到城里。
等四下的人离的稍远些了,紫衣男小声问依然道:“你刚才拿什么东西扎我,怎么这么痛?”
傅依然从袖口中拿出一支金钗,悄悄地递给他看,紫衣男见上面还挂着点点的血丝丝,知道那是他的血,不由心情郁郁,暗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可不知将来谁这么倒霉,会娶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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