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地踏上大元沙漠,这次不再有十五人之多的搜索行动,我的身旁只有一直绷着脸的大姐大。我们之间已经冷战十来天了,十来天里除了在沙漠中彼此之间必须有的交流外,我们几乎成了陌路人,没有关心,没有问候,也没有默契感。
十多天前,我与韩谈匆匆偷情后,在阿玛达老师的卧室中,众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略微不适而面带红潮的韩谈,众人都露出嘲笑古怪的神色,而大姐大甩门而出,眼里充满了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怒火。
我躲在沙丘边,默默地瞧着大姐大吃力地支起两个沙漠帐篷,又将两匹骆驼安置妥当。大姐大干完这些,吃了些干粮,钻进了自己的帐蓬,这次连食物都未曾送与我。我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大姐大自从进入这个古怪的沙漠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那种爽朗和直率,她开始忧郁而仇恨。我钻进自己的帐蓬里,翻来复去怎么地也睡不着觉,心里东想想西想想,迷糊中既担心大姐大的越来越糟糕的情况,又担心我天驼星里的另一个皇帝的身份,我几乎怀疑我那个皇帝已经被风吹摔死了,要不我怎么老睡不踏实?就算好不容易盼来一点梦,迷糊中都是与大姐大和她的亲弟吴云亮有关,不在有皇帝,不在有战争。我暗暗嘀咕,诅咒着水和土,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吃什么长大的。耳边却传来隔壁帐蓬里的哭泣声,大姐大在哭,这也算是一桩新闻了,我犹豫了会,还是起身钻了过去。
我刚进帐蓬便尴尬万份,大姐大仅穿着件三角内裤卧在帐蓬里酗酒,身旁的两瓶xo打翻在地,将被褥弄湿了一片。我慌张地移开自己的双眼,脑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大姐大的胸要比韩谈的丰满的多。我的脸刹时间烧的火痛,我嚅嚅道,“姐......你......你......”
大姐大只是痛哭,像是要将帐蓬撕裂般的哭。我强忍欲离去的脚步上前将一床被毯裹在她身上,大姐大倒进我怀里,似醉还醒地喊着自己亲弟的名字。
我抄起xo给自己灌了一口,叹气地哄着大姐大。大姐大好像发烧了,身子忽冷忽热,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着她和自己的亲弟吴云亮。在她的断续中我终于知道了一直以来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抗日战争那年,大姐大的外公将自己的亲女儿交给了一个陌生的女道士投笔从戎,并且在党组织的安排下与一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女同志结为夫妻,很快地生育了一个男孩。不料那男孩在朝鲜战争中负伤,伤在下身,从此就断了继香火传宗接代的希望。那时,老头子是无产阶级的坚决拥护者,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英勇将军,自然不会在意自己的香火问题。然而大跃进,接着文革,文革后又是改革开放,老头子风风波波几十载,终于响应邓大人的号召,甘愿退居二线,将希望留给拥有无限前途和革命欲望的青壮派们。可是老头子毕竟是经历风雨,在战争中进步的人,人一没有战争,又没有革命事业可进行,剩给他的只有怀旧,怀旧中他发现自己应该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便说与他儿子与他的许多部属。儿子本已心情不是,一听自己还有个姐姐,便有了许多想法,许多人这么一合计,东找西查,终于得知,自己的姐姐因为种种原因跟那老道士去了美国金旧山,并育有一子一女。那个喜悦还真是没有法子可说的,两人又托了重重关系,想着种种的法子见到已经身患不治之症的姐姐(女儿),三人在哭泣相认中,得知这个姐姐(女儿)的一对儿女因为某种原故去了蒙古沙漠。而且那姐姐(女儿)还说如果这对姐弟还愿意认外公老舅,便可改姓娘家的姓重归吴氏的宗谱。
老头子与他的儿子乐坏了,疯也似的去蒙古寻找这对姐弟的下落。
姐弟俩人自幼相依为命,跟母亲在美国吃了不少民族和穷人的苦,但是姐弟二人的体质却异于常人。姐姐能够隔空移物和透视的异能,弟弟则天生神力,又能视物起火,端的异常。不免被一些异心的人看中,这中间就有一个自称来自于爱斯基摩的萨满教女巫师。那巫师叫思克巴,手执着根爬满青腾的桃木杖,身着孔雀羽毛织成的长袍,人长的异常漂亮。
弟弟吴云亮很快迷恋上思克巴,并应思克巴的请求去大元沙漠给她寻找三样宝贝,一样是寻找沙漠里水晶殿内的一滴血泪水,另两样则是夜月沙漠下的一株伤情草和沙漠狐的尾巴。
大姐大得知弟弟的心事后,苦苦哀求吴云亮放弃这个女人并且照顾已经命在旦夕的母亲,弟弟反而劝服大姐大一起去沙漠寻找那三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