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人睡觉最舒服的应该是一夜好梦,如果你在梦里发现你的灵体太tmd飘忽真实,将会直接将你的心志打残,你会茫然失措,直接疯狂。但是不要忘了,再说这些话的是我,石鹰,拥有两个身躯的异人类。我可以借用我的灵体穿梭在两个时空,两个身躯,我不用担心身体的劳累,因为我的身体可以互换休息,我也不用担心身体受害,因为有两个星空超级大哥的保护,可谓铜墙铁壁,蚊叮不进,雨淋不着。
然而,我不得不头痛于这两个身躯,这意味着我有两个不同的体验,更意味着我要扮演两个不同的身份。我如果不能够适应这样的高强度生活,怕是要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给逼成弱智。是哦,地球的世界,物质生活是多么的丰富,人类们在各种场合推行着面子上的平等友爱;土星的生活,便是封建奴役制的皇族天下,天下之土皆为王土。做为拥有天下之土的皇帝,你的爱好,你的选择,你的想法都直接关乎的是千万个无故之人的生或死,这是个没有平等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却遵循着大自然平等的规律。你是人,你得遵守人的游戏;你是兽,你得遵守兽的规则。虽然说我在亿万年前曾经经历过这如今帝王般的生活,但是现实二十多年的地球生活又影响了我对我那亿万年前生活的认知。
我呆坐在宫中,不断地自问着这两种生活。朝议大殿的重臣们已是数番的劝谏,不过是让我这个刚登基的皇帝上个早朝罢了。但是我知道,我清楚的知道那段历史,早朝不过三四个钟头,前方关隘狼烟峰起,再有一天,我的十个兄弟亲王将带着他们的叛军挥旗北上,不过一月,便要将这个天朝上都踏破,将我这个皇帝追到天台山,借助祭天为名狗喘残延,大楚帝国开始了他的诸侯割剧的时代,天下果真是合久必分,却不能分久必合。
我很是郁闷地摸了摸下巴,这两个该死的水和土为什么不能将我送的早点或者送的晚点,便让我在这时坐在火山头。退出京都,顺应着过往的历史然后收集力量重新来过?留守京都,不走曾经走过的老路,狠狠地给叛军一个狙击,重新来一段有意义的历史?妈的,真他妈的让我烦。
“陛下,陛下......”远处一帮群臣疯也似的在宫外呼叫。
我正坐在通往外殿的通道口,无聊地看着几个小太监们在摔跤斗乐。我瞥了眼外头的大臣们,领头的正是那个叫宇文及的太子少保,很惊异的是左丞相耶律也凑到一起。这两人不是个死对头吗?今天怎么如此的配合。
正想间,太监委中匆忙跑进内宫,惊叫道:“陛陛下,留阳关有有战情。”那神情之间似乎失去了爹妈般的无助。
我狠狠地瞪了这太监一眼,记得他是我当太子时的一名宠宦,我坐上皇帝这宝坐少不了他许多的功劳,便将他提为太监总领,许多的逗乐消遣都不了他的份。特会揣摩圣意,也特会引领娱乐潮流的家伙,我隐约地记起,概以前的那个我被他愚的不问国事,便连放弃京都直至与我那叛乱的皇兄提出划江而治的构想都源至于这家伙了。哼,可惜今天已不是历史那个今天了。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是不是亲王们叛了啊?”
委中吃惊地盯了我会,正要回答,原处皇钟大作,铜铃夹着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该死,战报来了;该死,我还没定下弃守,这帮家伙就将这等消息传来,想必不一日京都将人心慌慌,我怒视着一队三人的急情使奔驰而来。
三名军士从马上滚落下来,破碎的战甲,憔悴的面容无不显示这一路传令的艰辛,我把要责备的话吞进肚里。算啦,说好听点都是为国的勇士呢。况且要不是先祖留下这种凡国家叛乱等急事前方边关可以直达后宫的训条,想必他们也没有这般的胆子。
那领土的军士是怎样汇报的倒让我没留意,远方正有个清艳的女子朝我缓缓而来,好像是上次在我床头侍候的那个美妃。
众人在她走近时黑压压的一片跪拜下去,高呼皇后娘娘千岁,方将我惊醒。
这个美妃叫耶笙,耶律的孙女,正是我的皇后。
她参拜过后不等我发问便道:“陛下,事态紧急,摆驾朝议殿。”后一句是对众臣们说的。
皇后不等我答话上前扶住我,亦步亦趋地拖着我往朝议殿走去,同时借机向我剖析了对此叛乱的大致分析对策,那语气好似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感受着臂前传来的阵阵温柔,侧目瞧着皇后略溢汗珠的尖挺鼻尖。这个女人对权利的把握让她多了份与年龄不相称的风韵和理智,只可惜人算不如开算,亿年前的我与今日的我区别太大,我可不再是那种安图享乐的未代君王了,怕是难已再让你耶氏只手撑天。
朝议殿,又称崇华殿。前朝以来作为君王处理军政机密的宫殿。只是从本朝开始,我命人置殿加座,与皇后议政,当时有谗官称之双帝临朝。皇后习以为常地坐于我左面,开始听取朝臣们的政议,这次的政议重心自然落在十王叛之上,朝臣们责骂十王的卑鄙无耻后,围绕京师的安危,凸现出三大阵营。宇文及一干老臣保守残缺,以死相挟让我誓守上京;皇后系外戚新贵以耶律为首针锋相对,提议祭天避兵祸;另有一班大臣则在十三皇叔的领头下闭目养神,不发一语。
我苦笑首摸着下巴,路上皇后已经拿好主意主张退守西京。但是这样的朝议实让我失望,唯有宇文及系还算忠心拿我当箭牌外,其他人等不过是面子上照应皇威而实际上唯皇后马首,毕竟我继承皇权至今半载,除了享乐女人,发动过一次失败的侵略战争外,,亦是以皇后之所见为己之所见,以皇后之所为为己之所为。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历史已在改变。委中低声向我谈议京都新来的商国歌姬,我心神不在地答应着,突地委中口气一转,道:“奴才觉得叛军来势太凶,陛下不可轻言守城,不妨听了这耶丞相的意思,借祭天待勤王之军才好。”
我忽悠着想起亿年前委中说了句同样的话,我当时答道,“委中,你果是朕的心腹奴才,此主意甚好。”昏君形象某过如此。我有意无意地瞟了眼皇后,她已进入掌权的至乐之境,很是沉稳地与众臣商讨近三个时辰,又低声以我的名义吩咐御膳房备午宴后做出决定,“哀家与皇上俱以为耶丞相所言某不切中要害,现叛军挥师五十万直逼上京,其势锐不可挡。然京师守备空虚,整顿禁卫兵马总共不过七万,加上留阳关军马不过十万,而外援勤王之军短期内实难聚合,故以十万迎五十万实犯兵家之大忌。欲因此坐失国本,上愧太祖,下愧黎民。故哀家与皇上俱以为借去五台山祭天之际退守西京,不失为上策。众卿家以为如何?”
宇文及一干大臣大惊,跪泣道,“皇上,京师国之本耳,不可轻言弃守,否则民心失望,国本亦受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