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前边有处城镇!”绯玉指着前方喊道。再次御剑已是日落西方,晚霞映衬着天边的余晖,几株枯萎的树干半埋在黄沙中,为这大漠凭添几分凄凉,几缕炊烟正从城里袅袅升起,正所谓“大漠孤烟直。”再贴切不过。一路寻来并未找到浩辰他们,反倒找到处城池。
“好!我们先去城里看看,浩辰他们或许已在这城中也说不定。”月寒降低高度,落在城门外不远处的沙丘后边,尽量做到不惹人注意。两人下到地面,绕过高耸的沙丘,走在由碎石铺就的小径上,两旁堆叠的黄沙将小路夹中间,人行其中不免感到些须狭促,前行一段距离。远远地便看见黄褐色的城墙和雉垛。
“前面的人注意着路嘞――!”一声如同唱歌般喊叫,伴随着驼铃叮当作响,只见一队驼队由自己身边慢悠悠地走过。月寒急忙追了上去,打听浩辰等人的消息,驼队领队并非中原人,身着一袭西域服饰,头戴白色圆帽,配上白衬衣加黑坎肩。领队听完月寒的描述直摇头。
“那请问,前边的城叫什么名字?”月寒抱拳问道。
驼队领队听得直瞪眼,吃惊地望着月寒道:“你竟然连姑墨国都不知道?”
月寒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如同中原城市一般的大小竟然也能称其为国?月寒谢过领队,继续同绯玉走进姑墨,姑墨国里大部分人都同领队一般打扮,月寒与绯玉走在其中,倒显得穿着不伦不类,不过也未引得他人注意,似乎这里的人早已看惯中原服饰。城中房屋大都是黄沙和着干草做出的方砖砌成,外表看似粗糙,却十分牢固,可防风沙。眼见就快日暮,城中道路两旁,摊位依旧热闹非常,有的是用木头搭建而成,有的干脆就拿出一方锦步铺在地上,将物件一字摆开来卖。一名西域打扮的小贩一边对着自己的炉子猛扇,一边将一串羊肉放在上边,很快便有香味四散开来,顿时吸引了不少外地商人前去争相购买。
两人一路打听下来,皆没有什么线索,直到走到一名卖陶器的小贩面前,那小贩方才指着街道尽头一个摊位说道:“你们要找的人那边就有两个,无论是衣服、样貌以及身型一点不差,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月寒谢过小贩,同绯玉一起奔向那边摊位,只见两名男子正在一个摊位前站着不语,木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字画,只可惜除了月寒与绯玉二人,真可谓是门口罗雀。浩辰与司徒见到绯玉,当真是惊喜之极。月寒道:“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月寒!绯玉!你们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们还活着!”司徒大喊道。
“当然还活着!”绯玉答道。
月寒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卖字画?”
浩辰抬手道:“我们被风沙吹到这附近,醒来时就发现有坐城镇坐落在这里,除了几样贴身的物件,其余的都让大风给刮走,司徒说想凑点盘缠,然后再来找你们,我们便东凑西借了纸笔墨,想卖些字画换钱。却没想到你们先找到了我们。”
“我看看,卖得怎么样了?”绯玉好奇地问道。
“……”浩辰看着满桌的画啊诗啊沉默不语。
“嘻嘻,看样子是一件都没卖出去了!”绯玉笑道。
“绯玉,我们先到后边去吧,就别站在这里挡着他们卖字画了。”月寒走到后边,拣了处地儿坐下。
太阳渐渐沉了下去,浩辰与司徒一日站在一边,盯着来来往往地路人,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看看这些字画。月寒在一旁直打着呵欠,几欲睡过去。绯玉已是不耐烦,说道:“若是你们这样卖东西,只怕天塌下来也卖不掉!”
司徒转过身来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卖?”
“你瞧瞧别人,都是自己去招呼客人,你们两却像个木头桩似地立在这里,难怪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绯玉说道,此时月寒也来了精神,直朝二人点头。
“那……那就喊一喊……试试吧……”司徒说道,双手拢在嘴边喊道。“卖……卖……卖字画嘞,又香又甜……不是!是又好又便宜地字画卖了!”
司徒这一喊有了效果,立马便有几个路人围了过来,一边挑拣一边问道:“小哥?你这字画怎么卖的?”
司徒正得意,一听人问价,立刻傻了眼,心里随便盘算了个价钱便说道:“五十文一幅!”
“什么?坑钱啊!这字画也值五十?”那人丢下字画便走,旁边的人也走开了。
“唉……”绯玉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几个客人,又被这书呆子的狮子的开口给吓跑了!”
“浩辰,你来。”司徒将球踢给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