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算回来了!可急死我了!蜀山发生大事了!”月寒绯玉二人还未坐定,便见司徒匆匆忙忙地跑回来。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月寒将司徒扶至椅边。
司徒刚坐下,却又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撰住月寒的胳膊道:“我刚在经楼,看见好多蜀山弟子围在太清殿,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我上前一打听,竟然是掌门与众长老在审问浩辰!”
“什么!怎会这么快,书呆子你会不会听错了!”绯玉也按奈不住站了起来。
“一字不差!”司徒拍胸脯保证道。
“这事我们也有份。”月寒自言自语,话语又转向绯玉:“走!去看看!”
“好!”绯玉点头答应,同月寒一道快步走出门去。
“诶?你们两个等等我啊!”司徒跟着跑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太清殿前,果然同司徒所述的一样,大殿已被蜀山弟子团团围住,月寒费了好大的劲方才从人群里穿过到得门口,却又被看守弟子给拦了下来。清仁一眼便认出了月寒,清仁施以一礼道:“本派掌门同长老一齐正在殿内商议派中大事,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你们既然是蜀山的贵宾,还望遵守主人的规矩。”
“其实我们……”绯玉上前想说出实情。
“不可说!我们还是先退到后边静观其变为好。”月寒捂住绯玉的嘴巴,悄声对她说道,一只手拉着她退离了人群。
“月寒你疯了!难道眼睁睁看着浩辰受责罚?”绯玉恼道。
月寒摇了摇头:“我们进去也是于事无补,你这么冲动反而对浩辰不利。”
正在说话之际,太清殿大门缓缓打开,众人的目光全都盯向里边,只见黑暗中,浩辰不紧不慢地从里边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向起一个苍老地声音:“叛徒明浩辰,私纵妖孽,阻挠本派捉妖,罪不可恕!根据本派派规,罚杖刑一百,驱逐出师门!从此不得自称为蜀山弟子,非危机自身安危不得使用本派法术!蜀山众弟子须以此惩戒警醒!”
“浩辰!!!”两人同时惊呼道,殿外蜀山弟子一片哗然,许多以往对浩辰不服气的人都喜笑颜开,而那些喜欢浩辰的人却是义愤填膺。
浩辰走下阶梯,脸上神情坦然,人群渐渐为其让开一条道,道路的尽头却是通往“训诫台”。浩辰一路走上训诫台,执行刑罚的弟子令其解下兵器,又将浩辰双手分别捆缚于石柱之上,方才说道:“师兄,得罪了!”
“开始吧!”浩辰朝两位师弟微微一笑。
两人分别举起两根由精铁铸炼的铁棍,其中一人先喊道:“罪人明浩辰!违反派归!执行杖刑!以诫后人!”
另一人接着喊道:“蜀山门规第一章第一条,法术只可造福百姓!不可私用!不可欺压善民!违者杖刑一百!逐出师门!”
“罚!罚!罚!”底下的蜀山弟子齐声喊道。
一人高举的铁棍迅速落下,生硬地打在浩辰身上,浩辰眉目一皱,牙关紧咬,这第一棍算是挺过去了。
“蜀山门规第一章第二条,入门弟子不得进入锁妖塔!违者杖刑二百!逐出师门!”
“罚!罚!罚!”
“蜀山门规第一章第三条……”
“蜀山门规第四章第六条,不得淫人妻女!违者鞭笞一千!废除武功!逐出师门!”当打到第四十六杖时,浩辰的衣服已经同渗出的血与汗粘连在一起,额头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辰儿!你可知错?”掌门从大殿内走了出来,这次月寒终于将掌门的模样看了个清楚,花白长须,瘦骨嶙峋的脸,却依然掩盖不住身上的仙者气息。
“徒儿知错……甘愿受罚……!”浩辰吃力地答道。
掌门抚着胡须点了点头道:“知错便好!下山以后要好好做人,切莫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教导,切记!只要有清净之心,心如明镜,无论在哪里依旧可以修仙。”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浩辰道。
“慢着!”月寒忽然冲上前去说道:“掌门,此事晚辈当时也在场,晚辈代浩辰受剩下的杖刑。”
“月寒!别胡闹!杖刑只是让人有悔过之意!若是让人代受,安能服众?安能服己?修行乃独善其身之事,你先退下!”浩辰喊道,掌门未有理会月寒,转身走回太清殿,大门渐渐合上。
“继续行刑!”执行刑罚的弟子喊道。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有错大家都有错!凭什么让你一人承担所有的罪!”月寒打算奔上训诫台,却感觉有人拉住自己的手,回头一看是绯玉,月寒大喊道:“放开我!让我上去!”
“月寒!冷静点!我们根本帮不了什么!”绯玉劝阻道。
“月寒!你先冷静下来!我有事要问你!”浩辰忍受着痛,问月寒道。
“什么?”月寒这才停了下来。
“你当我是朋友吗?”
“自然!”月寒点头。
“那好!你若真当我是朋友,就请让我完成自己该完成之事。你们先去我房间等我,我所做之事由我承担,我明浩辰为此绝不后悔。”
“……”月寒的头慢慢垂了下去,好一会方才抬起头来,对浩辰点头道:“好!我相信你!”说完,转身离去。绯玉朝浩辰这边看了看,又看了看走开的月寒,也跟了上去。
“等等我!”司徒追着跑开。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浩辰微笑道:“月寒,谢谢你们!”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月寒等人终于远远地看见几个身影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待其走近一些,果然方才执行刑法的两名弟子架着虚弱不堪的浩辰走了过来。
“你回来了。”月寒说道。
“嗯!”浩辰抬起头,咧开发白的嘴唇笑。
“师兄!师父说过,待你痊愈便可下山,在你离开山门之前,你便还算是蜀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