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上房?”绯玉秀眉微蹙,望着眼前的房间说道,只见这木船内的房间都是十分小的隔间,整个空间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个隔间。
“我觉得……还不错。”月寒满意的倒在自己的床上,隔着一层木板对绯玉说道。
“喂喂!人家是女孩子诶,总得照顾着点吧。”绯玉敲着木板说道。“咦?这木板还可以活动?”
“嘻嘻~!月寒?”绯玉叫道。
“什么?”月寒听绯玉叫他,于是应了声。“为什么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把你的空间给我一点,行不?”绯玉用哀求的语气对月寒道。
“不行!”月寒直接回绝道。
“哼!行也行!不行也得行!”绯玉使劲将木板朝月寒那边推去。
月寒趟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在不停的移动,“咚!”一声巨响,月寒掉到了地板上。
“你做什么?”月寒从门口探出头来,质问绯玉道。
“没……没什么啊。”绯玉突然喊道。“这竟然是一张床!”
月寒仔细的瞧了瞧这床,果然还是一张!只不过被木板隔开了而已,要不是绯玉推开,或许还真不会被发现。
“我要换房间!”绯玉喊道。“谁要和这死月寒睡在一起!”
“我无所谓啊。”月寒抱着双手望着绯玉。
“哼!”绯玉脸红,扭过头去。
月寒笑道:“如果你要换,估计又会换到哪间不知名的房间,旁边睡着不认识的人,或许是男人……”
“你!”
“不和你闹了,还是赶快将着木板放回原位吧,若是被船工发现我们弄坏了,我们可没多的钱赔。”月寒一本正经的说道,顺便掏出早已空空的钱袋。
“钱呢?”绯玉好奇的问道。
“一间上房两锭纹银,两间上房四锭,就没咯。”月寒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时,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月寒急忙说道:“船工来了!快把木板装上去!”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木板放回原位,脚步声越来越近,却见先前那位书生走到门前,书生刚一走到绯玉房门前,见两人却正跪在床上,绯玉双手支着木板的右边,而月寒则从绯玉下边穿过扶着木板的另一边,以为二人是情侣,急忙掩目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惊扰到二位,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告辞。”
绯玉听得面红耳赤,没好气的说道:“我和他没什么!你别乱猜!否则看我怎么教训你!”说完便抽出紫寒刃架在书生的脖子上。
“……我”书生连连往后退,可惜走廊狭窄,没退几步便靠在了木板上。
“绯玉,你这是做什么。”月寒见木板已经固定好,方才松手走出门去。
“哼!本姑娘最讨厌这种臭书生打扮的人了,整天咬问嚼字,狗嘴里却吐不出象牙来!”绯玉说道。
“姑娘饶命,好汉饶命!在下不过一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哪敢得罪你们啊!刚才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书生急切地求饶道。
“哼!你还说!”绯玉的紫寒刃逼得更近。
月寒刚想劝阻,再仔细看了看紫寒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绯玉红着脸道。
“我看这位兄台肯定是吓坏了,连刀刃刀背都分不出来。”月寒饶趣地说道。
“要你管!”绯玉收回紫寒刃,转身走回房里,接着“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月寒见书生尚且惊魂未定,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没想着一拍,书生一下子便坐倒在地上,月寒急忙把他扶了起来,问道:“兄台你没事吧,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我只是轻轻一拍,你就坐下了。”
“没事……多谢这位公子……嗯……相救。”书生慌慌张张地答道。
“我可没有救你那么大的恩情。”
“对……对!是相助。”书生急忙纠正自己的错误。
“看来兄台是初次出门,没见什么世面,这么轻轻一吓就被吓成这样。”月寒说道。
“也不是……其实我最近一直有在游历扩展自己的视野。不过,这次的事情倒是头一次遇到……让兄台见笑了。”书生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终于能正常思考了。
“哦,对了!还不知兄台到此有何事?”月寒礼节性地抱拳作揖。
书生回礼后说道:“船家让我来叫你们下去用餐。”
“用餐?”月寒低头看了看窗外。“现在还早得很啊。”
“这点船家也说了,因为晚上要节约灯油,他们做这行也不容易,能省则省。于是就有规矩是掌灯之前用餐。”书生答道。
“好,那就有劳兄台了。”
“哪里哪里……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书生作揖道。
“请!”月寒做出请的手势,目送着那书生远去。
这时绯玉打开房门问道:“那书生走了?”
“走了,不过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整理一下,然后下去吃点东西,船上不比在岸边,过了用餐时间,就什么都没得吃了。”月寒说道。
“知道了!”绯玉又将门关上。“不许偷看!本姑娘要换衣裳!”
“好……好……”
用完餐以后,绯玉独自回到了房里,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边有一抹云霞,映照在江水之上,景致别有一翻风味。月寒闲来无事,便走到了船头上,嗅着迎面扑来的水气,月寒觉得全身好不舒畅……
“兄台也喜欢这样的风景?”
月寒转过身去,原来是方才叫他们用餐的那位书生,月寒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吧,只是最近遇到了许多事,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让人身心舒畅。”
“因为少有,所以珍惜。”书生也笑了笑,算是回应月寒,随后信步走到船头,与月寒并立。
“今日我那位朋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月寒向书生道歉。
“其实还是因为我胆子太小,若是能做到处变不惊,也就不会被人看笑话了。”书生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未请教……”月寒抱拳道。
“小弟复姓司徒名,赵郡人氏。”
“在下楚月寒,陈州人氏。”
“哦?陈州?可是处富庶之地,楚公子可谓是贵人出行。”司徒说道。
“哪里哪里!”月寒摆手道。“若是说司徒兄才是望族之后,古书有云:司徒姓又名姬姓,是舜帝之后。尧帝时期,名舜为司徒官,故后来人都以司徒相称。”
“楚公子所言不差,但还有一说是卫国大夫夏丁氏夏戊的儿子期任司徒,其后也称司徒氏。”司徒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