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想得比我还远!如果真有那么个女子,我楚月寒绝对会娶她。”
小狼望着月寒:“绯玉姐姐呢?”
“她……我也不知道,不过她那么刁蛮,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她。”月寒说到。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楚公子,燕儿来给您送水来了,这就服侍您沐浴更衣。”月寒将门打开,让燕儿进来,客气的说到:“有劳燕儿了。”
燕儿进屋将水倒进木桶,说到:“您是我家的人的贵客,燕儿服侍是应该的。”说完又出去接着将烧好的水盛入木桶当中。
月寒眼见着水满,刚准备脱衣,却见燕儿并未离去:“燕儿你先出去吧,我这就沐浴。”
燕儿低垂着头说到:“让燕儿服侍您。”
月寒有些紧张:“没……我是说不需要,我一个人习惯了,我自己弄就好了。”
“是燕儿有什么地方让楚公子不满意了吗?还是楚公子不喜欢燕儿?”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真的,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多一个人我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我真的没那意思。”月寒极力辩解,只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不对味,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小狼倒是帮上了忙:“燕儿姐姐,其实月寒哥哥平时都是自己服侍自己,如果让其他人来,他会很不习惯,所以也没说燕儿姐姐不好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那燕儿先出去了,楚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叫燕儿就好。”说完,燕儿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
“往日见月寒哥哥与绯玉姐姐斗嘴说得有头有道,想不到也有嘴拙的时候。”小狼说到。
月寒将侠客装换了下来,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才方才入桶中。听小狼这么说,自是说到:“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好生奇怪,越是对自己好的人,也越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或许我天生就注定就是这种个性吧。”
沐浴更衣以后,燕儿又端来了饭菜,月寒与小狼风卷残云般的将食物席卷一空,方才休息。
绯玉这边,吃过饭后虽然有些许疲惫,却也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睁着眼,自言自语到:“床太软了……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呀,自从和那死月寒出来以后,本姑娘就一直风餐露宿,没少受苦,如今反而对高床软枕不习惯!唉……绯玉呀绯玉,你当初为什么就要出来呢,呆在即墨不好么?真是搞不懂你。”
是夜,绯玉房中的烛光摇曳着,绯玉的眼神就随着那烛光摇摆不定,时而有些意乱神迷,思绪也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舅舅!看我的剑法怎么样?”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得意地喊到,脸上洋溢着天真的气息,小女孩年纪约莫在七八岁左右,十分可爱。这女孩正是自己。
一个络腮胡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两个月才练到第一重境界,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呐!传说咱们韩家村可出了个奇人,也是你这般大小,却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所以你这般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哦……”绯玉显得有些失望。
思绪飘过,如今的自己不但练到了最高境界,且还在不断磨砺自己的修为,变得比以前更加厉害,游龙引凤已经成为了自己最厉害的绝招之一,想舅舅也会为自己高兴吧。
绯玉继续看着烛光,同样的一个夜晚,同样是微弱的烛光下,绯玉拿着本风水学苦读,晦涩的文字令她苦不堪言,读着读着,便忍不住想打瞌睡。刚进入梦想,却只觉得一阵痛楚,原来是那个中年人拿着戒尺在打她,而且一下比一下重。绯玉吃痛睡意全无,只能哭着求饶:“舅舅,绯玉下次不敢了,痛……呜呜呜……”
“哼!如此不争气以后怎么在韩家村立足?传说韩家村的奇人在你这般年纪就已经为人相地看风水,你如此不成材,叫我死后如何面对你的父母!”中年人厉声喝到。
绯玉抽泣着说到:“可是……可是绯玉真的读不懂这个……绯玉宁可练习剑术……您要是真忍心就把绯玉打死吧,那样绯玉就可以和爹娘在一起了。”
“唉!”中年人懊恼的将戒尺丢在地上,“罢了罢了,明知道你没有这天赋,为叔的也不再勉强你,早些歇息吧,明早记得早起练剑。”
“嘻嘻,就知道舅舅对绯玉最好了。”绯玉笑到。
“不害臊!眼角挂着泪珠还笑得出来!”中年人背着手走了出去。
想到这里,绯玉莞尔一笑:“舅舅,绯玉最终还是没能学会风水术,现在您会不会还觉得绯玉太不成气候,其实绯玉还是有您值得骄傲的地方吧。”话说到这里,时光流转,绯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候。
韩家村出村资格考验上,最后一道测试,正是韩家武艺的比试,条件还算简单,谁将对方腰间所系腰牌取下,谁就是胜者。不过对手少说也比自己年长二十好几的男性,加之又是一等一的好手,绯玉显得不免有些紧张,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亏,甚至险些失败,剑与剑相互碰撞,绯玉的力量比不过对方,眼看着被逼入绝境,方才想起韩家剑术最主要的口诀在一个字――快。于是按照平日里的练剑之法对应,在过了几招之后,绯玉逐渐适应了对手的剑法身法套路,加之自己对韩家剑术的领悟,身法也慢慢的提升上来,几个躲闪加上反攻,优势瞬间逆转,绯玉先是一招长虹落月,迷惑住对方,令对方做出防御动作。接着迅速地使出凌空摘星,不但将腰牌拿在手中,还将对手打倒在地,台下的韩家村人无不为她鼓掌喝彩。绯玉转身看着舅舅,却见舅舅已经离开人群,独自远去。
那晚,是绯玉与舅舅的最后一面,本不喝酒的舅舅喝了不少酒,显得有些醉意,对绯玉说到:“其实,丫头,这十几年来,为叔的一直想跟你说,你一直以来都是舅舅的骄傲,不管咱韩家村里传说中的那个奇人有多厉害,在舅舅心里,你才是最好的。记住……舅舅说的话,出去以后啊,要多多磨砺自己,为叔的只盼你在外边不会受人欺负,虽然舍不得,却也不能让你的才华就这么白白浪费在这里。要像你爹娘那样,让韩家村人刮目相看,在为叔的眼中,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话没说完,中年男子便已经醉倒。
“奇人……”绯玉念着这两个字。“舅舅,你这十几年来一直提到的奇人是谁?绯玉在外这么多年,却没有她的半点消息,不过舅舅请放心,绯玉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让韩家村人对绯玉刮目相看。”
突然,窗户上一个人影闪过,一阵紧密的脚步声。
“谁?”绯玉从神思中反应过来,紧握紫寒刃便翻身下床,直奔门口而去,刚一打开门,便见不远处一个黑影越墙而过,看那身影依稀是月寒!绯玉吃了一惊,这么晚了月寒出去做什么?而且为何翻墙出去?不行!自己得搞清楚,绯玉迅速的朝月寒屋边靠拢,将月寒房门打开,直走进去,却见小狼与月寒已经都不在了。绯玉暗自想到,果不其然!自己先前所想没错,那人是月寒!此时,绯玉已经打定了跟踪月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