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微笑着说到:“那是你没理,有理还怕说不过别人?”
“哎呀,都出来这么一会了,不知道那个丞相回来没有,我们快赶去看看吧。”绯玉提醒到。
月寒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糟糕,差点忘了,我们快去吧。”
说完,二人急忙走回街上,来到相国府前,两个卫兵显然认出二人,将他们拦在外边:“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家大人刚回来,我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月寒自是客气了一翻。
不一会,卫兵便出来传话,领二人入内,相国府果然气派,连屋顶所用皆是琉璃瓦,庭院之大,装饰之豪华不用细表。二人进到前厅内,只见屋内两排木椅,各摆了十余张,最末一张椅子离主人坐位有数丈,可知前厅之大。婢女将二人引进屋内坐下,月寒谢过婢女,倒是将婢女搞得很不好意思:“二位是贵宾,大人吩咐过要好好伺候,婢女只是照大人的话办事。”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只见厅后出来一袭白袍之人,穿戴十分随意,月寒一眼便认出是方才与自己说话之人,这人便是任雅相!二人急忙起身准备行礼,任雅相摆了摆手说到:“家中便不用管那么多礼数了,上官伯父视你为己出,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接着又招呼二人坐下。
月寒自是感到十分亲切:“还望任大人替我二位洗脱罪名,这舍利本为一强人所盗,我二人却又正中那人的圈套,有苦难言啊。”
任雅相点了点头:“我已从上官伯父的信中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自会向皇上禀明,你们无须担心,此事真相必然会水落石出。”
月寒感激的说到:“多谢任大人,任大人的恩情月寒永世难忘。”
“说过不必多礼了,当初如若不是上官伯父救得家父与我,又哪会有今日的任雅相,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以后无人,你也不必呼我任大人。月寒,任某见自己年龄比你大上几许,不才想认你为弟,何如?”
“月寒自是受宠若惊,任……任大……哥!”月寒言语之间似乎还有点未适应过来。
任雅相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绯玉:“你一定就是信中所提到的绯玉?上官伯父对你可是称赞有加,说绯玉姑娘冰雪聪明,人见人爱,果不其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绯玉脸微红:“其实绯玉哪有那么好,只是上官伯伯错爱。”
任雅相说到:“今日见你们与那尚书之子相对,却也毫无惧色,可见你们也是不慕权贵之人,这样正气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可惜可惜。”
“任大人,我有一事想问问清楚。”绯玉说到。
“既然绯玉姑娘是月寒的好友,也就随月寒称呼罢,你想问何事?”
绯玉说到:“是,任大哥,我就是想问问,您说上官伯伯曾经救过你,绯玉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绯玉!任大哥现在贵为一国宰相,落魄之事,怎可再提?”月寒责怪绯玉到。
绯玉显得理直气壮:“干嘛那么凶,不过是问问嘛。”
任雅相笑着说到:“无妨,无妨,宰相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人人都有落魄的时候,却在发达的时候忘却。我任某并非那种忘本之人,既然绯玉想知道,我便来说说罢。当年,我父亲随我进京赴试,不想路遇强人,虽然我身习武艺却寡不敌众,父亲与我双双受伤,财物全被抢夺一空,我们虽然勉力支撑至京城,却因为衣着破烂被卫兵拦在皇城之外,眼见再过两天便是考试时间,我们父子二人流落街头,父亲又急又气,再加上身上有伤,于是卧病不起。我又苦于无钱给父亲看病,四处借来笔墨纸砚,准备写字卖画凑点钱。也就在这时,时任试官的上官伯父见名单上人独独缺我,于是他一边着人去乡里寻我,一边亲自在京城里四处寻找,终于在字画摊前将我寻得,并送我父亲就医,又替我安排进皇宫修养。那次之后,我中进士,拜官燕然都护,后连升数品,直至宰相。”
“好厉害啊!”绯玉赞叹到。“那你父亲呢?怎么没见他?”
任雅相提到此事神色有些黯然:“后来虽然上官伯父全力医治父亲,怎奈父亲年岁已大,在我登上宰相之时,便离世了。”
“对不起。”
“无妨,绯玉你的性格直来直往,我十分喜欢,不必为此事而道歉,现在天色将晚,我已经吩咐过下人,你们梳洗一翻将装换回来吧,今晚我将出去应酬,恕大哥我招呼不周了,晚上的京城也十分热闹,不过你们人生地不熟,如若想出去,只需要叫燕儿带你们便是”任雅相又和身边叫燕儿的婢女嘱咐了一下,这才让燕儿将二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