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的大街上如往常一般热闹,来来往往的本地人还夹杂着不少的外地人。绯玉这次是紧紧的跟在月寒与上官品云后边,再也不四处张望。
绯玉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月寒的好奇,月寒停止了与上官品云的对话,故意放慢脚步等绯玉跟上来,绯玉行至身旁,方才问她:“今日的绯玉真是大有不同啊,怎么不再四处跑来跑去了?”
绯玉狠狠地瞪了下月寒,低声说到:“你没见品云哥在吗?如果再像小孩子一样,那岂不是他看笑话。”
刚才上官品云正好想找月寒,便也是故意的放慢脚步,没想到这下恰巧让上官品云听到了绯玉的那段话,上官品云发出的笑声传到了绯玉的耳朵里。
绯玉一阵脸红,反倒是怪罪起月寒:“看吧,都怪你,好端端地突然问这么多干嘛!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举手想打月寒,月寒一个闪身,躲开绯玉正拍下来的手,躲进了人群中。绯玉不识得路,不敢去追,只得不再理月寒,和身边的上官品云谈起话来。
绯玉见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知道目的,便问上官品云:“品云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上官品云却故意卖关子,将手中纸扇一抡:“这个嘛,就先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绯玉显然有些失望:“居然还保密,究竟是什么东西?”
突然,月寒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拍了下绯玉的肩膀,绯玉被这突如起来的一激灵吓得往前跑了两步方才回过头来,却一看是月寒,气都不打一处来:“你个死月寒,没事搞什么偷袭,你以为本姑娘被你吓很好玩呢!”
月寒却笑着说:“这个,给你。”说完,月寒伸出手来。
绯玉顺着月寒的手看去,只见月寒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纸包。里边装着许多黄黄的东西,再仔细一看,这每一根东西都是一卷一卷的,纠缠在一起,金黄色的表面,还撒有好些芝麻,香气扑鼻而来。绯玉奇怪的看着这个,一动不动。
倒是月寒急了:“快拿去尝尝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哦……”绯玉接过纸包,拿出其中一根放进嘴里,首先便吃出这是面粉做的,然后只觉得嘴里充满了甜味,多吃一会,有一种油炸特有的香味在唇齿间游移。
上官品云见这纸包中的东西,用手中的纸扇敲着自己的头说到:“唉,居然连这个都忘了给绯玉妹妹品评,还多亏月寒心细。”
月寒走到上官品云身旁,摆了摆手:“其实我也是刚想到咱们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里边就有这个,恰巧在我走之前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便想去看看办得如何了。没想到那里生意还不错,许多外地人都在那里买。”
绯玉正吃得开心,咽下嘴里的东西以后,好奇的问上官品云:“品云哥,这到底是什么啊,我觉得很好吃,脆脆的,又甜甜的。”
上官品云微微一笑:“这东西,叫‘麻花’,用精面做成型,然后用上好的油炸至金黄色。至于再细点的工序,为兄惭愧,并不知晓,这都是人家养家糊口的本事,自是不会对外人说。只是那拧麻花时的手艺,却是可以看一看的。”
“啊?还有拧麻花的表演?楚-月-寒!你居然连这也不叫本姑娘去看,要不是看在你买的麻花份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走了一会,月寒见上官品云带路的方向,似乎记起什么,于是对身边的上官品云说:“品云哥是不是要去小时候常去的那个地方。”
上官品云并不遮掩:“月寒好记性,就是那里。”
绯玉听上官品云说‘那里’,急切的问到:“哪里哪里?品云哥指给我看。”
上官品云抬起执扇之手,指着前方的一坐正在修葺的建筑:“就是那里了。”
只见远处那建筑朱墙琉璃顶,并不宏伟,却也庄严肃穆,虽然在修葺,却还是有不少进进出出。
上官品云见绯玉不解,这才解释到:“那里,就是陈州的太昊伏羲祠了。不过再过不久,这里便会增制,待祠修葺完毕,还会设守陵户,且不归我爹管,而是直接归属朝廷。”
“伏羲?天帝伏羲吗?”绯玉问上官品云。
上官品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绯玉妹妹还是懂得很多,这太昊伏羲祠在春秋时已有陵,汉以前有祠。一直到现在,由于有一些破旧,爹爹才上书朝廷,希望朝廷能拨款修葺,没想到朝廷居然会如此重视,还颁诏‘禁民刍牧’。相传是以伏羲先天八卦之数理兴建,也有说,伏羲曾经就在这里设有先天八卦,保一方民生。每年初春时节,周围许多地方的人都会前来云集进香,农历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民间的大型祭祀活动。且每隔一定年数许多仙人也会来查看先天八卦是否完好。”
“我和品云哥小时候常常跑来这里玩,那时还没颁布那条诏命。”月寒插嘴说到。
绯玉瞪着月寒:“怎么感觉你一说话,就什么气氛都没了?人家可听得正入神呢……”
“无妨,我也只能介绍那么多了,月寒说得也没错,确实我们小时候常常偷跑到这里玩。那时的香火和现在比起来,几乎是有增无减,许多善男信女皆来进香许愿,也颇俱灵验。绯玉妹妹也可去许个愿,保准能实现。”
绯玉自是十分乐意:“嘻嘻,好啊,人家倒是有一堆愿望呢。还不知道要许哪个,不如都许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