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品云见莺莺跑开,喊着莺莺追了出去。上官秋怡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得说到:“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人见笑了,莺莺这孩子一心惦记着风儿。不过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勉强,风儿也醉成那样,我这就差下人送你们回去休息。”
绯玉低着头,也不敢去正面看上官秋怡:“多谢上官伯母,今日打搅了。”
绯玉随同下人一起,扶着月寒出了刺史府,见门前有两顶轿子在那里等候,便将月寒扶入了其中一顶,自己走上了另外一顶。
一路无话,回到楚府后,月寒只觉得自己一直在云里雾里,什么事也不知道,黑暗中只感觉有人在喂他吃东西,然后想将他摇醒。月寒努力的争开双眼,却见眼前是阿婆,立刻坐了起来,问道:“阿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婆叹了口气:“哎,你这孩子,你爹临终前是怎么吩咐的?叫不不许沾酒,这可倒好,让你破例了不说,还将自己喝成这样。”
月寒撑着额头,只觉得自己有点头疼欲裂:“阿婆,月寒也是没办法,上官伯伯他们使劲向我敬酒,我根本就没办法推辞,头好痛……”
“酒喝多了伤身,你爹也不的叮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刚喂你喝了点偏方‘醒酒汤’,一会就没事了,不过我见和你一路回来的绯玉倒是满脸的忧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回来就收拾东西准备走,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阿婆知道,一般女孩子真正遇到女孩子,迫不得已才会这样,阿婆见绯玉是个好女孩,所以悄悄弄醒你,是想让你去劝劝她。”
月寒听闻阿婆说绯玉要走,也是心里急得不顾头疼,翻身下床便要去寻绯玉,脚却没站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左手刚好碰到一处门槛上的突起,硬生生的划出一道口子。阿婆急忙起身扶起月寒,见月寒受伤,便要给他包扎。
月寒也不顾手上的伤,对阿婆说到:“阿婆现在没时间管这个了,我要去找绯玉。”说完扶着门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却见绯玉背着个包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小狼。此时月寒上前拦住绯玉去路。
绯玉将月寒手拨开,朝大门走去,月寒一急,喊到:“绯玉你给我站住!”
绯玉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只是背对着月寒说:“你都快成上门女婿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当初与你出来,也只是要和你一起去寻找剑仙。现在好了,不用再找了,我也该回即墨去了。”
月寒追上绯玉,将她拉转过来,只见绯玉脸上有些许泪痕,月寒心里感到慌乱:“你……你怎么哭了,上官伯母的话我也听见了,我不是推辞了吗?”
绯玉拭去泪痕说到:“我哪里哭了,你是看错了。当时你的话说得不清不楚,谁都会把你那话当成醉话。后来上官伯母替品云哥向我提亲,你却正好醉糊涂了,我就只好找了些理由推脱,却伤了莺莺的心。”
月寒听后放下心来,安慰到:“好了,不是推脱掉了吗?再说上官伯伯和上官伯母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你想得太多了。再说,过段时间我还要继续去寻找剑仙,你这一走那我不是又得一个人了。当初你说过的话要算话啊,直到陪我找到剑仙为止。”
“答应是答应了,只是世事难料,哪能保证一直陪你找。或许,我是说或许,哪天因为意外,我死了……”
月寒愠怒到:“好好的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只要还好好的活着,你就得一直陪我去找,不许不辞而别。”
绯玉点了点头,月寒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小狼见事情平息,也是替他们感到高兴。
月寒耳朵一动,似乎听到屋顶有动劲,在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听觉必然比其他感官敏锐,“咻”的一声,只见寒光一闪,月寒将绯玉往身后一挡,迅速的伸出手去抓住来物,怒喝到:“谁?”
绯玉一惊,警惕的望着周围,只是那声音突然又消失掉了。这时月寒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来是阿婆将客厅的灯全都点亮了。又是“叮当”一声,只见一枚丧门钉掉在了地上。
绯玉寻声看去,只见月寒的手在滴血,以为月寒手受伤,想帮他止血:“你手受伤了!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没跑出来,也不会这样。”
月寒看了看伤口解释到:“没事,不是暗器所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划破的。”
阿婆此时也拿来了金创药,给月寒处理伤口。待都处理完毕以后,月寒说到:“真是奇了,我向来与人没有过节,却是何人想来伤我。不过竟然用到这种立刻致人毕命的暗器,不管是什么图谋,都也过于狠毒,我们站在外边还是比较危险,不如先回屋暂避。”
绯玉见月寒的伤没什么大碍,放下心来:“我看我们还是向上官伯伯他们寻求帮助吧,毕竟他们是官,应该有办法。”
月寒却否定到:“不行,我不能连累上官伯伯他们,这种江湖上的事,官府是管不了的。况且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在不知道他的行动前,我们绝对不可轻举妄动。眼下先过今夜再说,我看先回祠堂里躲避最好,那里有许多烛台,一齐点亮也不至于中人暗算。”
绯玉表示赞同,于是月寒领着两人退到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