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估计卫生也结束了!又可以玩又保住了兄弟情谊还不用打扫卫生,真是一举三得啊!
我洋洋得意地抬起头来,四周张望,想确定一下从哪里开始逛起,眼角却无意间瞄见了一个人急冲冲地朝着我这边走来。
“郑老师!他不会来找我的吧!”我看了看四周,应该没错,就我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难道他是来告诉我郑冕病愈回来的消息?顺便再说几句感激的话?
就在我大脑高速运转,费力思考该对他说什么的时候,郑老师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见我立在他的路上,愣了一下,紧跟着脚步慢了下来,似乎是犹豫了。他的举动让我明白过来,原来他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在他走路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我。要是他事先就看到我,就不会走这条路,说不定还会绕道而行!突然我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开始不舒服!
他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终于决定硬着头皮走过来。不过,我却不想见他了,郑老师本来就是个老实的知识分子,鬼心眼也不会使,他要是过来和我说话,对于我这个帮他大忙的人来说,他势必会说到他女儿郑冕的事情,而郑冕的反应无疑会影响他的言行举动,与其让他为难,还不如我先退再进呢!想到这里,我远远的朝郑老师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了。
钱是身外之物,我可不想让自己陷到他们父女俩带给我的不快感觉当中去。
不顾郑老师的惊讶,我轻松地吹起口哨,双手插进两侧的裤子口袋朝学校外走去。
初春的气温虽然还是有点寒冷,但是地上的草色已经渐渐显了出来,正应了那句诗:草色遥看近却无。加上略带寒气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感觉真是好阿。让人头脑清醒!我恨恨得想道。都怪那四个女人,非要我穿着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衣服,一件白色衬衫外加一件黑色加厚夹克衫,说是什么这样穿更能体现出我帅哥的形象,还剪掉了我衬衣衣服上的第一个扣子,说这样看上去更有风度。真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她们是我的老婆们,而且我一个人敌不过四个,我,我怎么会穿成这样来上学?
我郁闷的伸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边角,又把衬衣的领子拢了拢,虽说不是很冷,可这风钻到脖子里还真不舒服,围巾也忘了给我围上!不过这身装扮,唉,还真是这个年代流行的穿着,也怪不得他们四个丫头了!下回还得给她们上上时装课,让她们感受一下未来的流行元素。什么流光溢彩啦,银色幻想拉,想到她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心里不由暗自开心!到时候,她们一定会成为全市最有光彩的最迷人最时尚的女人!但是太光彩也不好,到时苍蝇、粘皮虫太多也不是件好事,我会很头痛的。唉,打造她们的事情还是算了,就给她们上上时尚课程,必要的时候再打造她们一下。
老婆漂亮是件好事,也不是件好事。“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要辩证的看问题!”,这话是谁说的?不记得了!真是经典阿!一语中地!……好像是大学时候上辩证唯物论的那个老毛头教的吧,时间太久了,真的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苦笑:这下好了,老毛头,三年后你的课我又要重新上了,继续接受你的“教导”,看来我不是个好学生阿,这不就等于变相的“回炉”吗?而且还回这么多年的炉……
“那个,同学,你是钱蔚班上的吧!”
正在我大发感慨的时候,一个男同胞挡住了我的去路,怯生生地说道。
“知道还问!”我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有事快说!”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整个一书呆子,体育勉强及格,那还是老师大发慈悲,看他几次都过不了及格的那条线,再一次又一次的补测后,实在不耐烦了,大笔在纸上一挥,就全都及格了,而且是正好及格,多一分不给,少一分没有。至于课外运动基本上不参加,都只在教室里写写算算的,要不就在大声朗诵他的中国式英语。要是能在那个时候看见这位仁兄,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好像寒假前这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几次!
他的出名不仅仅在于他的运动神经太差,还有死读书,最出名的是那件事:传说他上初中的时候,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指名要他翻译我国最家喻户晓的一句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结果这位仁兄的回答让英语老师大跌眼镜,从此他的回答就成为全校的经典,他当时理直气壮的回答:“goodgoodstudy;daydayup”。当人们一说到“好好学习”这句话,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经典语录,然后就是一阵狂笑,最后笑的又是眼泪,又是岔气的。
有些人是不需要作出怪脸、怪动作,只是一开口就能让人发笑的,就像一本正经说着不找边的话的唐三藏,汗,我怎么想到他了,他们两个,唉,还真没可比性!人家那毕竟是大师啊,他怎么比的上人家?!
又不帅,又不酷……
“何山,找我什么事!快说!”看见他扭捏了一阵,我越发不耐烦了!
我忘了,也有一种人是让人看了就想让人扁的,就算你再绅士,再有忍耐性,只要他往你面前一站,你就会涌起一种冲动,想狠狠扁他一顿。何山就属于这类。
被我一吼,何山心里的不安全感越来越强烈了:“这个,这个,能不能帮忙交给你们的团支书钱蔚?……我知道你就坐在她的前面……”何山从口袋里摸出一封封了口的信,递给了我,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看了他一眼,接过信来,瞄了一眼,心里暗自发笑:嘿,这可有意思了,书呆子还会写情书!不耍耍何山,还真过意不去!
我靠近何山,冲他挤了挤眼睛,小声说到:“你写给钱蔚的情书?”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路过传达室,看到有她的信,顺便帮你们拿过来了!”何山的脸涨得通红,朝我拼命摆手,一口气说完,撒腿就跑了。
“干什么啊?情书就情书,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看着何山的背影,耸了耸肩,目光又落回手上拿着的信上,上下翻看起来,上面没有邮票,也没有邮戳。哼,这小子,撒谎也不看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