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娘娘,娘娘饶命啊。”攸晴一步一步爬到了凌霜的跟前,苦苦哀求着她。
“你真是糊涂啊!你应该知道,纸是保不住火的!你这是,你这是引火上身啊!”凌霜恨恨地挪开了身体,攸晴一下子匍匐在地。
“娘娘,娘娘,”攸晴拖着哭腔乞求凌霜:“娘娘,臣妾是你一手带进宫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你会救我的吧!”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明明比她早进这个景福宫,为什么,我只能当侧室?为什么,我董鄂家就永远低人一等?为什么,没有她的允许,大阿哥就不能进我的房间!”
“你觉得,这里有先来后到的规矩么?”凌霜苦笑道,这后宫,从来没有先后的顺序,更没有为什么和理应当。
“她就是该死!她就是该死!”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你认为,单凭你一个人,你能扳倒博尔济吉特家族么?连晴嫔都做不到,你一个侧福晋能做的到?”
“纵然我办不到,但是博尔济吉特雪雁的这条命,我要定的!”
凌霜愤然地踢开了攸晴,她真的疯了。
“如果你现在说出主使者,或许,还能救得了你自己一命!”
“主使者?没有主使者,”攸晴爬起身,她不会供出雪岚的:“若非要找出主使者,那就是大阿哥,从他娶雪雁的那天起,他就注定要为雪雁收尸!”
“你――”
突然,攸晴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吓得凌霜站起身,连忙扶她坐到了位上,她真是糊涂到家了。
“你怎么了?”凌霜擦干了攸晴嘴角的血迹,“难道,你也服了五石散?”
“离殇散,我是不会服用的;我吃的是绝情散,从大阿哥对雪雁留情的那一天起,我便开始服用了…所以,我同雪雁一样,都是将死之人。”
凌霜心痛地扶攸晴躺回榻上,离彼之殇,绝己之情,凌静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此刻情字当头,这个铃系的却是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