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
轿子稳稳当当地落在千秋亭外,凌静拉开帘子,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是凌霜,怄气地又放下门帘,她不想看到她。
不料,凌霜一把卡住她的手,令凌静动弹不得。
“霜贵妃找臣妾来究竟何事?又为什么用媛嫔的名义?”凌静生气地质问她,若不是奴才来报欣媛在千秋亭等她,她绝不会赴约。
凌霜不语,撤走凌静贴身的一个奴才,将凌静整个人的重心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步步将她扶在了千秋亭的石凳上,她欠这个妹妹的,她已还不清。
欣媛微笑着为凌静端来一杯刚沏的热茶,暖暖地捧放在凌静的手心,云婉的脸色略显疲惫,前额凌乱的刘海让凌静看不清她眼睛里的哀伤,离林子航昏迷,已过去了五天。
云婉故作平静,甚至笑着与凌静攀谈,四人能够如此相聚,实属不易。
“林侍卫好些了么?”尽管会触及云婉的伤痛,但凌静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太医说,过了这十天危险期就好了。”
“这段时间,小心为上。”凌静心疼地抚着云婉的手背,她不会忘了,当日还是秀女之时,与云婉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也不会忘了,林子航被皇后毒打的原因。
凌霜向湖中撒了一把鱼饵,不安的生活也能让她得到这片刻的宁静,笑着为凌静三人端上自己亲手泡制的菊花茶和桂花酒,她记得,这些都是凌静的最爱,当日还在乌雅府时,若不是为了这个妹妹,她也不会学这两门手艺,若不是这两门手艺,她或许也得不到皇上的青睐。往面前的酒杯里斟上满满的一杯,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尽兴了。
欣媛不胜酒力,只喝了三杯便双颊红晕,浑身发热,惹得云婉等人连连取笑,夺过她的杯子,不让她再继续。
“如果晴嫔在这,该多好。”欣媛冷不丁冒出一句,她没有忘,当初除了姐姐,攸雨是她最贴心的人;可如今,形同路人。
气氛被搅得稍许的尴尬,这个名字,没有人想提,却每个人都放在了心里。
凌霜冷冷地抿了口菊花茶:“本宫记得,晴嫔不喜欢喝这茶,而我们,都爱喝;品茶就如同做人一样,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云婉无意瞥了眼湖面的另一端,看见一群奴才拥着两位姑娘向这边走来,仔细一看,这两位姑娘似乎不是后宫之人,从未谋面,可那群奴才自己认识,是慈宁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