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角,攸雨和大阿哥狭路相逢。
“娘娘,您的手…”一旁的侍女连忙拿手帕包住攸雨流血的掌心。
“没事吧。”大阿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想扶起摔倒的攸雨,忽然,两人抬起头,连呼吸声都几乎噶然而止。
“攸雨……”
“你们先下去吧。”攸雨大声地让奴才们全部退下,这个久违的名字,听得攸雨那么的刺耳。
“大阿哥吉祥。”
“你……”
“大阿哥,轮字辈,你应该叫本宫一声额娘。”攸雨收敛其笑容,再次相逢,她已不是董鄂家的小姐,而是晴嫔娘娘。“还有,日后不要再叫本宫的闺名。”随即,擦肩而过,向前走去。顶着漫天的飞雪,她的披风无形中变为了雪白的羽翼,圆底花盘鞋在雪中踩出一个个深深的印记。
“你会后悔,当皇阿玛的女人是一种悲哀…”大阿哥喘着粗气说,然后攸雨始终吝啬于给他一个回眸。
荒芜的后院,连喝口水都必须亲手打。云婉拍开青苔,吃力地将桶扔进井中。这双御前弹琴的玉手,早已冻得通红,被结冰的麻绳勒出条条血迹。将桶慢慢拎起,一不小心绳又从手中挣脱,只听到井底“扑通”的一记闷声,如一根藤鞭抽的云婉心底痛的厉害,此时,一只大手盖在了她的手上。
“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吧。”林子航笑着结果粗绳:“让你亲自提水我怎么能心安呢?”
“我……”这些时日来,两人已渐渐淡忘了主仆的关系。
“这样的日子倒也清闲,省去了不必要的烦恼。”
云婉将手帕塞进手心,即使她愿意林子航陪着她,但她终究不能永不见天日:“如果我没有进宫,我会爱上这种生活。”
“是么?”凌静拍着手大笑着质问云婉,她的失败在于挑错了侍卫,“那本宫还真没白配合了。”
“为什么那个人是我?”云婉带着不解的口吻质问凌静。
“你帮错了人,救错了人,骗错了人……”短短几字,两人心知肚明。
“谢谢娘娘赐教。”云婉半跪着向凌静行礼,虽然这般田地,但她绝不后悔。
“娘娘,绛雪轩的奴才来报,晴嫔娘娘有喜了…”身后奴才对凌静耳语。
“知道了,”凌静嫣然一笑,面朝着云婉和林子航不作声。
“替臣妾向晴嫔问好,多谢她上次的求情。”
“你真的觉得她那是求情么?不是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