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怎么在这？”
“昨晚你喝的酩酊大醉，是本宫和小陆子从千秋亭把你抬回来的。”凌霜的语气甚是不满，“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行为有多鲁莽？若是让其他人看见了定罚不赦！”
凌静撑着沉重的身体勉强站起身，与凌霜仅几步之隔，面色并无悔改之意，“本宫要去凌烟阁，恕不奉陪。”她讨厌凌霜的循规蹈矩。
“站住，”凌霜厉声叫住了她，“你这是去做什么？”
“本宫去和婉嫔娘娘叙叙旧。”
“你是要去见林侍卫吧，”凌霜淡定地坐下身，向茶杯中吹了口气。
“你拦不住……”
“本宫没有拦你的意思，你要去就去吧，婉嫔是什么人本宫想你更清楚。”
凌静咬紧嘴唇，却对凌霜的提醒无可奈何，此去只会引起云婉的好奇，暴露了身份。
“那姐姐是什么意思？”
“忘了他，只有这样。不然，本宫会杀了他……”凌霜放下茶杯，她要凌静懂，儿女私情在家族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你舍得吗？”
“舍得。从进宫那天起，本宫就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你，太执迷不悟了。”
“本宫不知道本宫是怎么样的，本宫只知道娘娘你太冷血。”
“这是必须。日夜消长，昨日非今日该忘，姐姐希望你也能明白……”凌霜握住凌静的手，她必须和林子航两两相忘，这是最好的结局。
“就算你舍得杀他，那你，忘得了他么？”凌静回眸注视着凌霜的眼睛，许久才抽出自己的手。
“送静妃娘娘回宫。”她怎会把她和林子航的悲剧告诉凌静。
凌霜又端住了茶杯，蒸汽熏得她几乎睁不开双眼。她既然舍得取他的性命，则早已不在乎了自己的生命。凌霜很早就明白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因为，有一种感情，败给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