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既然能掌管这钦安殿,那就一定有办法救我出去的。”
“救?这钦安殿有什么不好么?正是修生养性之地。”
“我不要,在这么下去,我会疯的!”欣媛几乎疯狂了,她不想就在这么个鬼地方被永远地遗忘。
“娘娘。”张公公笑着平扶欣媛心中卷起的惊涛骇浪,“听贫道一句话,你现在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两个月你会受益匪浅的。”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张公公不再理会她,任她在自己面前再怎么磕头也视若无睹。那尊无量寿佛或许是因为昼夜的温差,全身都蒙上了层水汽,或许,它是见了太多这样的情景,但每次都会为这样的女人哭泣。
“你,真的不愿意帮我么?“欣媛哽咽地寻求最后一线希望,寂静的钦安殿回响着欣媛的哭诉。她难堪地站起身,瘦弱的她穿着那肥大的道袍,在风中显得更加单薄无助。
她,真的放弃了;也许,她本该斗不过凌霜。黑暗中,仅有的烛光把欣媛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娘娘,不是贫道不帮你,贫道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后宫,能信任的只有自己。贫道最多只能为你铺路,一切,还得靠你…”
“怎么铺路?”
“下个月初一,皇上会于天一门内设斗坛,拈香行礼,为太后祈福。”
“谢公公指点,欣媛定会铭记公公今日的恩情。”欣媛抹干了眼角的泪水,曙光的出现总是在最恐怕的漆黑之后。
“你明白么?”张公公还是那浅浅的笑声,“等贫道说完,你才真的明白。我在这呆了二十来年了,而从这走出去得宠的只有两个人,懿贵妃和霜妃娘娘;霜妃娘娘被皇后关在这里半年,而懿贵妃是这儿的常客了,但却一次比一次得宠。其他的,非死即疯……”
他眯开眼看到了寒冷中欣媛明显抖颤的身影,随即又闭上了双眼。欣媛回中正殿了,他明白,他违背了凌霜的意思。但他没有后悔,因为凌霜也是从这走出去的人,她了解在这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