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二人是各自组织的领导,很多事都需要涉及一些浅浅的交流,那郑副团长和李云轩平时甚有交往。她似乎等得不太耐烦,一见李云轩,迎头道:“李组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下午时,你托王同志说上面签下命令,我们要紧急转移。我们收拾好这么久,怎么还没见接载我们的车到?现在都快十点,我们到底是转移还是不转移?”
郭怀易讶道:“车还没有到?”
那郑团长才注意到郭怀易道:“原来郭政委也在,怎么?这转移命令是郭政委下达的?”
郭怀易道:“对不起大家了,这是因为组织需要才临时决定的,我几个小时已通知车来接载你们,难道还不到?”
郑团长抱怨道:“我们都等半天,连个车影都没见。这么大雨,究竟是什么事这般紧急?什么事到明天不好说,非要今天转移,万一找不到落脚点,难道要这帮小女娃露天淋雨不成!”
郭怀易安抚道:“你们放心,我老郭拿党员身份保证,绝对不做这种损阴德之事。安置的地方不仅早已找到,而且也早商讨妥当,你们搬过去立即便能日常生活。至于环境方面,可能比不上这里清静,但是整体来说,绝对差不了。”
李云轩笑道:“郭政委都一把白胡子,还怕他哄你们小女娃不成!郑团长你放心,如果你们发觉他所言为虚,我姓李的给你讨公道!”
郭怀易拍着心口,安抚一大会,道:“我现在打电话去问下那帮家伙,看看究竟出什么事?”
李云轩陪同几人在原地等着,聊谈着家常,他一愣眼,见着李蕊蕊也在这。他微点头打个礼貌,忽然记起厕所那个“鬼”。从郭怀易一路小心谨慎的态度,以及所听到的见闻,破解内裤秘密的这件任务显然非常重要而危险,而这个吓人的“鬼”要不要向郭怀易回报一下?这个目前尚完全一无所知的“鬼”会不会影响到整件任务,会不会是一个不确定的重大危险?
他的心莫名地忐忑不安,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不详感觉的不安,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就是莫名被某种无形东西纠缠在模糊的意识里。那件貌不起的内裤本身所藏的秘密已是非常玄测,再加上这个半途而出又仿佛谜团一样的“鬼”,李云轩虽然感觉着现实的生活,但是更强烈地感觉似是身置于不可控制的幻境的迷纱里,一切似乎将成现实一切又似乎不可预测。
郭怀易很快从办公室打完电话回来,原来天降暴雨,全市道路大半水浸,积水严重。接载的二辆客车行驶不久,进入一条水近膝深的大街,前一辆的前轮陷进没盖的排水渠,而跟随后面一辆,刹车不及,从而二车发生相撞事故。
女团长愕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夜了,还有其它车可以调控没有?”
人越多越杂,那对于那件神秘的内裤危险性越高,所以郭怀易这才殚精竭虑将无关人员全部撤去,保持整卒大楼单纯性。但没料到临到关键时刻,竟然才出这意外,他望一眼外面的暴风雨,咬牙道:“我亲自驾车送你们!”
李云轩瞠目结舌道:“郭大,你不是说要她们这帮弱不禁风的女娃坐那辆后蓬军车吧?“
郭怀易道:“车就只有那台,和原本我座驾。你们这里还有不,暂时借用一下。”
他一行二十多人,都是些经过训练的战士,是以行军操练惯,但是想到这帮都是娇女娃,要坐那样的车明显是不太妥。李云轩道:“你们这车又没行李又没扶手,这大雨夜的,这大帮拖着行李的女娃哪坐得稳?我这里就二台吉普,都是露蓬的,相信派不上用场。”
郭怀易经过一会思忖,也觉得李云轩说话不假,抬首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