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魅在陈恪昏死过去时,手轻轻的一挥,陈恪慢慢倒下去的身子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的作用,静静漂浮起来,径直往月魅身后的床上飘去。
做完这些似乎微不足道的事,月魅一直古井不波的脸上首次浮现了一股悲哀,漠然的眸低闪过一丝丝绝望。
“连这本书都没有办法,难道姐姐真的就没有办法恢复了吗?都怪我,我应该多陪姐姐的,我还一直怪她!”
陈恪在昏过去的那一霎那,似乎觉得自己脑海里的东西越来越清晰,可是隐隐中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至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中身体渐渐的开始恢复了知觉,大脑也逐渐有了意识,可是身体却是怎么也动弹的得。就连手指头想动一下都不行。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并不妨碍他思考,没了外界的干扰,大脑反而更加清晰。
身体动不了,只有头脑能转,穷极无聊下,陈恪也只能开始思考今天的事情了,首先,事情应该是在自己离开后才发生的,而且中间应该要有一段时间,不然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的,这时间最可能就是自己刚回来的那会;而且根据自己上山后昏迷前瞧见的情形,瑞特大叔他们一起看到的情况,很可能就是再此之前,有另外一个人出现。那些野兽树木的死亡,也可能是殃及池鱼的后果。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了,但是这先出现的人呢?还有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洞里,那个洞又是怎么来的?
这样的话,最可能就是两人打起来了,最后这个白衣服的杀了之前的人,而这个洞是他们打斗时留下来的。而她最后也因此受伤昏迷了吧。
其实整个事情陈恪知道的并不多,从一开始,除了满目疮痍,之后漫天落雷,直至昏迷前的一眼,除此之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昏迷不醒,现在能根据这些把事实推测的七七八八,这要是换在今天之前,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认真的梳理了下大脑里缭乱的信息,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似乎可以动了,半眯着眼来适应光线,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了“视椎细胞和视杆细胞的交替工作”这一古怪想法。陈恪楞了一下,撇撇嘴也没多想,司空见惯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睁开眼后,又接着尝试扭头,眼角刚扫过时,就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原本一直冷漠的白衣女子此时却是满面泪花,有种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可怜。看的陈恪一怔,心里不自禁的嘀咕:原来她也会哭啊!就是不知道她哭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陈恪觉得此时白衣女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本能的不想打扰到她,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难得的一幕。
“咳,咳……”终究陈恪还是因为胸闷忍不住咳出声来,压抑了许久,声音也显得特别大声。尴尬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还是这样比较好看。
月魅被咳嗽声一吵,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想厉声呵斥时,看见陈恪的样子,又听见他的话,却是一怔,双手有些无措的胡乱察着脸上的泪水,红肿的双眼眼加上淡淡的泪痕,让她显得颇有些可爱,觉得自己发糗,恶狠狠地要回头瞪陈恪时,陈恪却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陈恪说了句轻浮的话,又接着笑她,现在回过神来,心里也不禁捏了把汗,暗怪自己。一脸讪笑的看着有些恼怒的白衣女子。
月魅本来被他一说一笑的有些恼羞成怒,刚想发火时,却瞧见他满脸尴尬的讪笑,眼神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般躲躲闪闪时,心里不由的浮起过去自己每次做错了事面对姐姐都这副表情,心下一软。
月魅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咳,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以后你就每天都不用醒来了。”
说完后就背对着陈恪,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