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沽俗约合嗷サ摹靶翁А?br/>
符号语言,用这种语言代码,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交换许多思想。当陌生人进入我们的谈话时,他就会陷入困境。在他看来,我们的谈话不仅仅是难以理解,而是完全的一派胡言。
与莫娜在一起,我又发展了另一种语言。由于经常倾听我的独白,她很快学会了一些精彩的词句以及所有她认为是“精彩的”词藻——定语、含义和那些所谓的“形态学上的废话”。她经常坐在凳子上读一两页,直到能够说出一串短语和古怪的引证为止。总之,她学会了把球踢回给我,这对我来说是很愉快和令人兴奋的,我对一名观众的最终要求不过是他能表示理解。长期的实践使我能给我的听众给予基本上的指导,让他能够允许我像喷泉一样地洗刷他。这样,我在指导他或督导他的同时,也使他感到迷惑。当我感到他认为自己理由充分时,我就把他的论据全部驳倒。(难道禅宗大师不就是为了使他的弟子顿悟而推翻了他们所有的论点吗?)
和莫娜在一起,这是令人恼火的,这很自然,但那时,我能有很好的机会来调整自己自相矛盾的话语;这就是说要提取精华,详细阐述。就这样,我偶尔会发现一些卓越的结论。不仅是关于施本格勒的格言的,也有关于一般思想和思想过程本身的结论。在我看来,似乎只有中国人才能理解、欣赏“思想的游戏”。当我对施本格勒倾注了大量热情时,他言词的表达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他的思想表达重要……现在,我认为在这一非凡巨作的封面、插图中没有引印作者的星占图,确实是一大遗憾,类似这样的线索对于了解这位文学巨匠的性情、性格实在是不可缺少的,当人们想到施本格勒衡量歼知识分子流浪者“这一词句的重要性时,人们开始意识到,在他追求更高境界的过程中,他快成了一名现代摩尔人。我们的”知识分子流浪者“
被迫居住的荒野是多么可怕!看不到希望的田野。除了空洞的符号,一无所有。
神秘的参与的人已逐渐被人们所理解,他们与无法沟通的当代人之间存在着鸿沟。这一鸿沟只有一种新类型的人才能跨越,圣人、先知和梦想者都在以预示未来的方式谈话,很早以来,“少数人”就已经开始企图冲破重围,一些人肯定已经冲了出去,而且会永远处在鼠笼之外。
也许历史形态学是清晰,令人振奋、激动的,但是它仍旧是一门无生命的科学。
施本格勒不关心历史之外的东西,但是我很关注。其它不也一样,虽然极乐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单词,但是它是意味深长的,蕴含着希望。隐藏在世界中心的秘密也许会因此而被揭开,在很久以前,这个秘密还被称为“公开的”秘密。
生命的结论就是为它而活着,让我们更加充实地活着吧!生命的大师并不存在于书本中。他们不是历史人物。他们位于永恒之中,并且不停地恳求我们到永恒中与他们为伍。
在我写作时,我手边放着一张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当代中国贤人的,摄影师不知道他是谁,他自己也未透露名姓,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他来自北京。当我转过头去看他时,他好像就在我的房间里。即使在照片上,他看起来也比我认识的任何人更具有活力,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有气魄的人”,他洋溢着气魄,或可以说他本身就是气魄,这一切都集中在他的表情上,他的目光完全是快乐和闪光的,它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们:“生活是无比的幸福。”
他安详、飘逸,充满智慧。看到他这样突出的姿态,你会认为历史形态学对他有什么意义吗?用青蛙的观点来交换鸟类的观点是不成问题的,他在“那里”。他的位置是永恒不变的。他没有看法,只有爱。他没有宣扬智慧——他放射着光辉。
你认为他是罕见的吗?我不认为,我相信在世界里,在最出人意料的地方,有像这位闪光人物一样的人或上帝存在。他们不是莫测高深的,他们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没什么神秘,他们在明处,永远在“视线之内”,如果我们离开他们,只是因为我们不能接受他们神圣的纯洁。我们说,“发光的人”,但我们从来不问是什么使他们闪光。人,神圣的人,燃烧着生命之火,照亮无尽的爱,在喧嚣的世界之上保持安详,但仍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们怎么会不向往做这样的人呢?有更好、更深沉、更充分、更令人爱慕的人吗?在房顶上大喊!我们想知道,想立刻就知道。
我不需要等待你的答案,我在我四周看到了回答。它并非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一个含糊的回答。在我身边的那位发光者直视着我:他害怕没有直视世界,他既没有抛弃也没有拒绝这个世界,他是其中之一,正像石头、树木、野兽,鲜花、星星一样是世界的一部分。他这个人就是一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可能是他的一部分。……当我环视四周时,我只看到脸的轮廓,他们正尽力不去正视生活,生活太可怕、太恐怖,太这个、太那个,他们只看到生活这条可怕的巨龙,于是他们在这一怪物面前变得软弱无力了。如果他们有勇力去正视龙的下巴的话,那么一切都会不同了!
在我看来,所谓的历史在很多地方不过是表现了这种对生活胆怯的态度。一旦我们做出像士兵那样简单的“向前看”的动作,我们称为“历史的东西”就有可能从意识中消失。比向后看世界更糟糕的是斜视。
在我们提到“创造历史”的人物时,我们是指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进程,但我身边的这个人是绝不会做这种愚蠢的梦的,他知道人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甚至不能改变他自己。他知道人只能做一件事。那也是他生命的唯一目的,那就是打开灵魂的窗户!是的,人能够作出抉择,是让光明进来还是把它关在窗外,在作决定时,人就行动了,这就是他的部分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