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重伤,你摊开左手一看便知。”
左手中间有一个小孔,深入皮肉,伤口已经快痊愈,散发着奇异的香气,闻之欲醉,我忍不住将手凑进鼻子。
“毒素还在,小心为妙。”师傅在伤口上撒药粉。
“是被什么毒物咬的吗?”
“它没咬你,倒是象被你吸进掌中,一大半的蛇身拼命挣扎着要出来,再一会,等它力竭,掉出来就化成一滩透明的液体,被我收了起来,以后制药的上好药引。”
蛇是碧饲养的,难道我入梦前为豫让抵挡了一下?脑中关于那段是一片空白:“豫让受伤了没有?”
“他在苍狐山处理族中的事务,他们一族行踪神秘,我是外人不方便问,他临走时,只说等你醒了,好好修养,他一办好事情就会赶来。”师傅走到桌边,取了纸笔,写好信笺,折了起来,放在窗台上,那纸随着风微微飘动,象只蝴蝶般飞了出去,“我告之他,你已无恙,好令他放心。”
我远眺那折纸越飞越远,一直到目力不能及,低低叹了口气:“师傅扶我去屋后温泉处,我洗下身子也可将毒素全部排清。”
他伸手将我横抱起来:“这次回来越发瘦了,眼中的光晕却是出神了许多。”
我的头轻轻靠在他胸前:“我在我娘亲原先住的房子里吸收了她留下的灵力,现在功力大增,可身体毕竟是凡胎禁不住。师傅,我总觉得深种的心魔是娘亲早就算到的,谜底与我身边每个人都有莫大的干系,包括你,包括碧。”
师傅听到碧的名字微皱了下眉毛,将我放在温泉边,又将干净的衣衫放在大石上:“我到前面等你,有事情叫我。”
会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地盘了,我笑笑,待他回转身,跃入泉中,这温泉面积颇大,在蕉井林中不知吞吐了多少年,吸尽了地势灵气,日月精华,泡在其中,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如同一尾鱼般游了几圈,回到岸上,穿上衣衫,掂了脚尖,悄声走到师傅身后,见他拈着张纸,默默出神。
“是豫让写来的回执?”
师傅指尖一点火苗将纸烧了,青烟袅袅,盘旋而上不能停歇,那烟渐渐淡了,现出个人形来,漆黑长发,目中含水,顾盼间神采流溢,唇角圆润微扬笑意:“颜,你身体可大好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他的分身式神,也有一骨子欢喜自心底涌上来,不由点点头。
“我很挂念你,偏偏苍狐山上的墨荷草即将开花,我走不开,你愿意的话,可与燕兄一同来苍狐山可好?”他摊开掌心,温润如玉的肌肤中开出一朵朵灯笼形状的粉红花朵,凝聚成一个玉瓶掉在我手中,“这是吉岭花的花汁,总算收集到这些,抹在你伤口处,肌肤会立时新生,我想你会喜欢。”
声音慢慢轻下去,人形也随之还原成青烟散去。
我举起瓶子向着阳光看了看,半透明的宛如羊脂,怎么舍得用,只是收进怀里,心口处却是重锤一痛,我曾经两次送药给了碧,他也只是笑着仔细收进怀中,一时欢喜,一时愁苦,不过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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