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推辞说:“使不得,黄站长,使不得啊,既然是给儿女的礼物,我焉能夺人所爱。”
“听我说,陆老板,”黄一山愁眉锁眼地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秦绍康是一条汉子,倘若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就持这一对玉挂,他一定会拔刀相助的。”
“我一定转交秦绍康,让他送到家里,给你儿子和女儿挂上。”陆志敏接过玉挂,郑重地塞进自己衣兜里,若有所失地说:“黄站长此去,你我兄弟何时再见哪。”
黄一山抱拳作揖:“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黄一山走了,没有回头地走了,从视野里慢慢地消失。陆志敏多少感到一些凄凉,这好的人,如果在共产党阵营里,一定是一员征战驰骋的战将啊,可惜了。他灭掉烟头,朝前院那棵明代的银杏树走去,也许吕晋雯和竟霞已经等着急了。
“喂,志敏,我们在这儿呢!”吕晋雯招手向陆志敏示意,她们俩从几人围抱不过来的老树后绕出来。
“一个人躲清静了吧?”竟霞递过一个香梨,笑吟吟地问。
“哪里,哪里,”陆志敏接过梨,风趣地说,“佛门之地是找清静,佛静庙静树静人静,心静则达人静则立啊。”
“你看,竟姐,他还喘上了。”
竟霞说:“别理论了,晋雯刚刚请了一卦,老和尚不愿意解说,你给她说道说道吧。”
陆志敏问:“是什么卦呀?”
“蹇卦。”吕晋雯答应道。
“蹇卦?”陆志敏学问似的摇头晃脑:“蹇字就是的意思,不太好。”
吕晋雯见状,急了:“怎么不好,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