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顺着喊声往楼梯口看，不知不觉地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彪形大汉噔噔地走过来，嘴里喷射着难闻的酒气，双眼血红仿佛是一对饥饿难忍的虎眼。陆志敏知道这位是场子里的武士护卫，专门制止赌徒们在场子上发羊角风的。
大汉走到陆志敏跟前抱拳说：“这位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什么要与场子上的朋友过不去？”
陆志敏松开陆志清和大高个，没有按江湖规矩还礼，嘴角一撅：“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劝说我弟弟回家。”
众人这回听清楚了，大汉也听得清楚，陆少爷的哥哥陆家大少爷来了。场面顿时鸦雀无声，陆家大少爷何许人也，没听说的是你崧啊。大汉觉得很没有面子，都站出来了，焉能缩回去啊。他再一次抱拳说：“大少爷，二少爷正在兴趣上，你看，是不是……”
“我看什么我，你们接着玩，接着玩，我和弟弟先走一步了。”陆志敏说着，一把拽起陆志清的肩膀，“走，把筹码兑了，跟我回家。”
陆志清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赌馆，这里没有人看热闹，陆志清耍起当弟弟的特权，他愤愤不平地直嚷嚷：“你可以管天管地，可以耍大爷脾气，为什么要手足相残，为什么不给我一点点自有由呢？”
“别叫了，没人吃了你，”陆志敏眼角呲溜一下，发现左边不远巷子口，有一个影子晃了晃。不好，有人盯梢，他拽起陆志清胳臂向一辆黄包车走去，嘴里不依不饶继续大声训斥：“看你那出息，迟早一天回让麻将牌给埋了。”
“我不走，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