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听着,我现在马上乘电梯从上层过去找你,你就站在那儿别动,等着我!”眼见桥身分开的距离拉大,李谨炎自知无法跨越,便冷静地叮嘱对面的女人:“你一定要等我!不管什么人要你跟他走,你都不要去,知道吗?”
“我”她刚欲答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后面的塔底三个人影,语气即刻变委婉:“我尽量吧。”
两座石桥分离得越来越远,再加上桥身启动的声音,两个人的对话就此中断了。
李谨炎火速跑回塔内乘电梯,却不知道另一边的砖石塔有三个组织成员正在走向他的秘书。
常绵气定神闲地缓步走下接近四十五度倾斜的石桥,脚下一高一低的高跟鞋并未令她显露慌乱的神色,她知道她要面对一批不简单的人物。
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待她走到塔下,三个陌生的男性面孔便出现在她跟前。
“常绵小姐,请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其中一个用英文说道,语气不带半分情感。
“如果我拒绝,你们打算怎么做?”她冷静地打量这三个人,他们都穿着贴身的黑色衣服,似乎没有多余的位置携带武器,这多少令她意外。
另一名男子善意解说道:“我们有同伴正在瞄准上层那座桥,如果桥断了,应该会有人掉下来吧?”
“我跟你们走。”她的脸色极速冷却,打心里鄙视这些连同僚的生命都不在乎的人。
三个黑衣男子带着常绵走向一辆伦敦街头随处可见的黑色tx4,其中一名男子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另外两名一左一右和常绵坐在后面。
车子刚启动,前座的男子就转过身递了一条黑布给她:“常绵小姐,麻烦你戴上这个。”
常绵面无表情地接过黑布,慢条斯理地叠成五公分宽的长条,藕臂绕过耳侧,默然系上。
她干脆在黑布下合上眼睛,双手抱胸,静静等待到达目的地。
耳边响起左侧黑衣男人的声音:“常绵小姐倒是挺配合我们的,我还以为今晚这次行动要大打出手呢!这美人直接送过去真有点舍不得”
“忍着吧!只有老大点头,我们才能动。”另一个男人也不甘心地说道。
汽车不疾不徐地开着,似乎担心被车上蒙住眼睛的人察觉出路线,还特意在同一座建筑物周围绕了几圈。
常绵一路保持安静,默默感受汽车的速度、转弯的次数,脑中早已画出完整清晰的路线图了。
tx4在一幢黑暗的大楼底下停稳,三名黑衣男子跳下车,纷纷挤到左侧车门叫唤道:“常绵小姐,我们到了,请扶着我的手。”
说这句话的人有三个,而她只有两只手,常绵不禁觉得可笑,但她早已习惯异性献殷勤,倒也不觉得反感或不知所措。
她自个儿摸索着走下车,三个黑衣男子紧张地围在她左右,一路不停地提醒她脚底下的路况和地形。
建筑里安静得耍穹掀思赴倌甑钠凭沙潜ぃc嗨淙幻勺藕诓迹芤惺艿街芪4醯墓狻?br/>
绕了几条昏暗的楼梯,走过一条长长的暗道,她猜测到这几名男子可能戴了红外线夜视眼镜,因为他们即使走过毫无光线的通道时,脚步也没有停顿过。
他们所说的“老大”是神秘组织的首领吗?这个组织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若是李谨炎和翡册向她打听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晓得。
除非他们准备解剖她
脑中闪过一些阴暗的可能性,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她只听得三个人简短的道别,接着一个沉重的关门声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死寂。
20暗室孤影、轻薄男子
伦敦塔桥
石桥毫无预警地打开又闭合之后,等李谨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七十多米长的桥身,再乘电梯下来时,他的秘书已经不见了,只留给他一个鞋跟。
“还我冰块来——”他握着断鞋跟,跑到马路边跳上一辆车,掏出手机摁下一串号码便发出狮吼:“卡西•;阿弗莱克•;哈德森!五分钟内控制这家伙的住所、公司还有末日酒吧,随时待命!”
的士司机吓得抓紧方向盘,不知该不该启动汽车,僵硬在驾驶座上,从背后看过去像一个塑料假人。
“开车啊!你第一天摸方向盘吗?”李谨炎急不可耐对司机发火。
司机机械地转过头,脸色苍白:“去去哪儿?”
李谨炎瞟了一眼他正在发抖的手,直接吼道:“下车!”
“我下我下!不要杀我啊!”司机打开车门,像被特赦免死似的,狼狈地爬下车,只见得一把欧元钞票甩在他身上,他的车子便“嗖”一声从视线里消失了。
另一方面,在黑暗大楼自黑衣男子离开后,常绵便自个扯下头上的黑布,除去这条遮挡视线的东西并没有多大作用,因为她很快就发现这个空间里充斥了黑暗。
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忘了绑架者必做的一件事——他们竟没有没收她的手机,常绵内心闪过一丝惊喜,待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才发现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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