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基本已经安全,这也是让拓冰唯一觉得可以放心的理由,当然这理由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希望溪竹真的能平安的到达第一防区。
春天的盎然已经开始渐渐替代这冬日的寒冷,一眼扫过,总是能看到嫩绿的新生命,大地开始复苏。
溪竹的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明白乌子和拓冰为什么调转马头,那是一份兄弟间的情意,那份担心,那份依存。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丢了那份依存,哥哥的真实感已经只存在于过去,无法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他要选择站在魔族人那里,为什么他要亲手杀死父亲,这一切都是我无法理解的。
自己对哥哥有着恋人一样的情节,小时候唯一的充实感便是来自哥哥,我的哥哥,一个能带给我真实、快乐的人。
如今这个人竟然站在地方的阵营里,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和哥哥像乌子、虚子,靖火、拓冰那样,即使没有地位、没有生活保障,但是有了哥哥,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在是问题。
或许是我太简单、太理想,所以我无法理解你,哥哥。
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一个落魄的废物。
不,不,废物永远都是落魄的,其实我一直都那么落魄。
我需要人保护,我需要别人的帮助来达成那份来自于你的责任。这一切简直太可笑,太可悲。
我只能骑上马孤独的逃掉,逃离这里,看着别人的兄弟情义,我只能压制住住自己内心那份不安和伤痛逃离这里。
逃吧,逃离这里,苟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