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声里读落花,万点凄凉葬妩媚。
我在经商以后,很少写东西。我上网也是看些,与医药相关的信息。我读了她的诗后,我觉得她的文才。她的文笔,让当今许多女人所不及。我读懂了它又如何?胡玉是个不张扬,神情常带冷艳的女人。她有一种,她所独有的凄凉“紫色寂寞”的美。但我还知道,在她对我素净的微笑中,还掩盖着内心无法排泄的哀怨。
女人有时的想法,确实是很希奇古怪。
她这几天时常流露出,想陪我去南非的念头。我还是觉得把她留在上海,配合我在非洲的工作比较妥当。再说,这次的南非之行。我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我总觉得,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但我想不出是什么。胡玉用扑克牌在床上给我算命。一会顺,一会不顺的,我让她搞得心情更烦。总之,我没有必要让她去冒风险。至于,不结婚就想要个孩子,我说她的想法荒唐。我随口说,我只要结婚,就是和你。
现今,虽然有许多的“二奶”现象,但是我们跟她们不一样。如果真的要孩子,我也得要让那孩子,有个幸福的家。我虽然是以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我仍然觉得我活得堂堂正正。诚实不是堕落!倒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让我瞧不起。在这个世界里,谁的灵魂深处,没有灰色的一面。
她在床上听到,我给她了这样一个说法。她脸上绽开感激的笑容。她用十指勾住我的手指,非要和我拉勾,她说:“行。多少年我都等。可你别反悔。”我无奈地和她拉了勾。她随后抱住我,她轻轻地笑出了声,眼角沁出泪花。
她把我的话当真了。我成了一个可悲的男人。我不想欺骗她的感情。我认为,如果一个男人有了后代,就是有了生命的延续。那么,这个男人对于血脉的延续,必须要承担起责任。可我是最不愿意,承担责任的男人。所以,我对胡玉想要孩子的想法,也不得不思量一番。起码,我目前还没有充足的精神与物质的准备。不过,她还是看到,一块坚硬的顽石,在她的柔情细雨中风化。
第一卷命运第二章情人好当
客机绕经香港。客机在夜空中,朝着非洲大陆飞行。王伟已经熟睡。乘客们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不再胡思乱想。我在客机的轰鸣声中,也渐渐进入了梦乡。我梦到了林心雨的别墅。在她家二楼的“原始部落”里,光线幽暗。茶几上点燃着四支蜡烛。我在柔和的烛光中,看见林和晨,还有胡玉,她们三人在等我。
我坐在了她们的对面。林心雨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她们陪着我一起喝。男女间的事,很多的时候,都是彼此间的一种感受。我们大家都心照不宣。我的灵性告诉说,这象是最后的晚宴。她们都带着微笑,也很愉快。只有我的心在下沉。我知道,我将面临选择。这个场面,令我忐忑不安。我不敢想象,我的选择,将会带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一个男人。当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产生许多想法。人们通常都把它称之为理想。男人崇尚自己的理想,就象女人喜欢做自己的梦一样。在脑海中冒出,许多虚幻的东西。其实,我的理想既朴素又简单。我想,自己能在上海开一家公司。我象林心雨一样,可以开上属于自己的宝马车。我后来才渐渐发觉,人是有野心的。当这种野心,膨胀起来很可怕。
起码,我在南非的生意。就印证了我的野心。而我的这种野心,给我造成不可预料后果。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好女人。我对这种观点深信不疑。或许,命中注定:我的生活和事业,离不开这些高尚的女人。我有和许多男人一样的,狡猾和小聪明。当我面对城市的繁华,我在现实生活的残酷中,逐渐学会了,利用喜爱自己的女人。我也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她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是她们为我铺平了前行的道路。
我对天发誓:女性是伟大的。
上海的春天,生机盎然。在这个日益国际化的大都市,有着众多的商机。这个商机是全国其它城市,所无法比拟的。当然,不是所有来到上海的人,都会有这种的机会。前两年,我成立了贸易公司。主要从事对南非出口药品。我从零做起,逐步到有了一定规模。这里面有朋友的帮助,自己的努力。还就是我的运气。
运气,命运。对人生是生死攸关的。
有许多的人在遇到困难时,或遭遇失败的时候。总爱把自己对外界的无能为力,归结为是社会的原因。我觉得这是推卸自身的责任。有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些话,也许带着很强的宿命论观点。我的这个观点,不希望让所有的都能接受。我只是把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体会说出来。
我成立了公司以后。我用了很快的时间,在国内建立了稳定的供货渠道。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我公司对南非药品出口数量成倍的增长。我由于能及时给厂家回款。以致,他们敢于把大量的药品赊销给我。这样我就降低了成本,可以以较低的价格,在南非以及非洲市场上销售。我的药品生意一直进展很顺利。随着利润的增加,我这才渐渐产生了野心。
我想把公司经营成,自己梦想的王国。天有不测风云。我派驻南非的李建、董平突然的失踪了!我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他们好象是在地球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根据南非分公司黑人雇员,他们反映的情况说,李建和董平是在三月二十五号,外出未归。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他们外出办事,一般都事先和我打招呼。而且,他们也很少一起外出。他们每天都跟我保持着通信联系。我在比勒陀利亚注册了,一个分公司,还有一个“益药大药店”。其实,我这是两个牌子,一套人马。他俩是那里的正副经理,分别负责销售和财务。其他的雇员都是雇佣的当地黑人。我在确信他们失踪以后。我一下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求助陈露。我想通过她在南非的朋友,帮助我尽快了解清楚,我在南非的分公司,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件事让我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我躺在办公室的屋里,望着屋顶……我吸着香烟,我等着林心雨她从大西洋彼岸,给我打电话。陈露说,她已经和林心雨联系上了。我在注册公司前,我征求过林心雨的意见。她在电话里,她不同意我成立文化传播公司。她说我在这方面没有优势。她说,我在网上写几篇文章,就想搞文化传播公司。那简直是在讲笑话。她说,根据我的情况,如果想开公司。她让我从对外贸易公司开始。她说,将来国内的外贸公司可能要改制。这对我的机会大些。她回国还要有一段时间,她暂时帮不了我。让我具体的去咨询陈露。陈露现在已经从副局长升为局长了。她在区城建局的口碑很好。她不仅人漂亮,而且办事果断干练。
那天,我去她的办公室找她。她见到我很高兴。她微笑着,听完我想开公司的想法后,她对我说,现在上海经商竞争很厉害,全国也是如此。她同意林心雨的意见。她对我说,她有几个朋友在非洲做生意,挺赚钱的。如果我想做,她可以帮忙。经商目的,就是要赚钱。只要能赚钱,傻子才不干。她只要肯帮忙,对我当然是好事。只要能赚钱,我就会舍弃一切。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我为了成功,可以不去计较过程。为了能象许多人那样,过上体面的上层生活。我会不择手段。我认为社会检验人的标准,不是你的行为是否高尚,而是你拥有的财富和权利!
当然,我不会做巧取豪夺的事情和触犯法律。
陈露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春天的斜阳照在窗台上。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紫罗兰。她刚往紫罗兰的花叶上喷洒过水。那些叶子上,还留着灿灿的水珠。这带给我几分暖意。她如果肯真心帮我。我对未来就更有信心。自从她结婚以后,我们就很少来往。当我找到她时,她能象以前一样的对我,这令我很感动。我提出请她吃晚饭。她欣然同意。我从她繁忙的电话里,知道她推掉几个应酬。她也说,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聚聚了。她坚持请我去吃海鲜。
我开车跟在陈露后面,去了一家海鲜城。这家海鲜城的生意很红火。老板是个广东人,见了陈露很客气。她常来这里吃饭。这家海鲜城的老板跟她也很熟悉。老板亲自领我们去了“旧梦重圆”的雅间。
陈露的再婚并不幸福。她的家庭重组,更象是政治联姻。她和再婚的老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她爱人也调到市里的同时,她也得到升迁。他不过还是她的上级。陈露喜欢喝白酒,我喝不过她。她从不免强我陪她喝酒。她几杯酒过后,微笑地对我说,她这几天有点烦恼。在她看我的眼神里,我知道注册公司的事儿,今晚是谈不成了。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帮我。
现代人有种通病:就是情人好当,夫妻难做。
这也是我不想走进婚姻的原因之一。在我的生活里,我有象陈露这样的女人喜爱。这是我的幸运。或许,我的这种行为,会引起诸多人的妒忌。不管怎样说,陈露很快就把我的公司注册下来。并且为我在南非的业务开展,提供了许多的帮助。
第一卷命运第三章失踪
电话铃声响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二十三点五十分。这几天,我听见电话就过敏。李建和董平突然失踪以后。我在南非的业务不仅瘫痪。而且,我更无法面对他们的亲属。陈露反馈回来的消息,跟我在南非的黑人雇员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一样。我问陈露说,他们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她说,不会。他们要是被人绑架,早就该有人提出赎金了。所以,我只得对他们的家属反复说,李建和董平不仅是你们的亲人,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请相信,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人。可我心里清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我面对她们的哭泣,我只有苍白无力的安慰。
林心雨的声音,从遥远的美国传来。我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心理塌实多了。我从不怀疑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和能力。我现在思想是一片混乱,我不知道在突变的事情面前如何处理。
“喂,晓男。我是林。你好。我接到了陈露的电话。她说你在南非的生意,遇上了麻烦……你派去的人失踪了。”
“是的。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不上他们了。他们的家属,整天跟我要人。我现在不知道该具体的做什么?想听你的意见。”我在电话里的声音发涩,急得几乎要哭。我接着说:“我给你去了几个电话,你的秘书说你去了芝加哥。”
“是的。我这几天都在飞机上。你先别急。我想知道你在南非的药品生意,究竟做到什么程度?我听陈露说,你的生意做得挺大。”
“要不出这事,今年会有不少的利润呢。”
“你说的具体些。”林心雨打断我的话继续说:“我想知道具体的数字。”
我想了想说:“在南非的药品有五百万,还有一百八十万的货在海上,大约一个月到达南非的德班口岸。我还有不到一百万的资金……”
“呵呵,你做的还不错嘛!”
“我都要破产了。还不错呢!”我在电话里嚷着说。
林心雨她在电话里,考虑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建议,你立即通知,你在南非的雇员,马上去当地的警方报警。并且封存你在南非的所有药品;另外,你跟外交部取得联系,请他们通知当地的大使馆,寻求他们帮助。让他们督促当地的警方,帮助寻找你们的人。”
我在电话中对林心雨解释说:“现在有两个说法,一是他们挟款潜逃了;二是他们被人暗杀了。”
“你要记住,对于人云亦云的事情,只可听,不可相信。在事实面前,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你是个商人,你就要相信数字,世界上只有数字最忠诚。有时它能告诉你一切”我没听明白林的高见,我忙问她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就明讲好了。”
林在电话里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是否知道,你有多大的经济损失?”
我回答说:“我不清楚。因为,董平是负责财务的副经理。”
“所以,你必须亲自去一趟非洲。首先弄清你的具体的损失!这对你的非常重要。”
林提出要我亲自去一趟南非。我从心里感到恐慌。
非洲,我过去上学的时候,从课本里读到的非洲,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地方。现在,那里充满了战乱,每年都会流行瘟疫。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在非洲的药品生意才红红火火。起初,我也意识到在非洲做生意,会有一定的风险。但现在的这种风险,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几年来,我的资产已经达到了两百万。我的生意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在拉进,我与梦想之间的距离。我没想到,这个雪球在突发事件的撞击下,就要发生崩溃。而且,来得是这么突然,这让我感到心惊肉跳。正如林心雨所言,我的生意已经做到,自有资金的三倍之多。我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了险境。
我先是嗓子疼痛难忍,后是闹肚子。我不停地含着草珊瑚含片,还得记着得吃消炎片。我象是得了一场大病。我一个外来的打工仔,能在上海站住脚。我能有今天这容易吗?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挽救我在南非的生意。
其实,我全部是按照林心雨的建议做的。她在这方面比陈露经验丰富。我在办理出国手续时,我还是找到陈露。她答应我,她的朋友会尽快帮我办理,我去南非的手续。我去这次去南非,我带上了公司的副经理王伟。他比我小两岁。他熟悉业务,英语也很好,最主要还是他对我忠诚。我觉得,现在忠诚最重要。
我去南非,在上海还要有人,能配合我的工作。我也需要有人,帮我管理公司的日常事务。这时,我想起胡玉。于是,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第一卷命运第四章孤芳乐曲
胡玉接到我的电话,她有点激动。她让我请她到“愚人酒吧”喝咖啡。我走进酒吧时,她已坐在临窗口的地方等我。我朝她走过去。我在她的对面坐下。她穿着一套淡紫色的短裙,她朝我开着玩笑说:“李老板,你的模样我都快忘了。你给我打电话,没有搞错吧。”
我知道她会有怨气。哎,我们从开始就是一对冤家。她是个妩媚艳丽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坚持,她早就和我结了婚。我是无法抗拒,她眼底流露出的温情。还有她对我的关爱。我要了两份冷饮,我笑着说:“我把谁忘了,也不会把你忘记了呀。”
我承认自己,本性风流。我开始经商以后,就放弃了以前的那种生活。我坦白的说,我现在只和三个女人保持着关系。林心雨和陈露林,她们在许多的方面强于胡玉。可我觉得自己和胡玉,才是真正的一对。况且,她早在去年,就已经和那个台商分手。所以,我们有较多的时间在一起。我和胡玉的关系,林心雨和陈露她们已经知道。只是她们不想拆穿罢了。
在我的眼神,掠过胡玉的刹那。她的嘴角上带出苦涩的微笑。我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我们彼此强装笑颜,心里是种什么滋味。我手足无措地望向她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我把近日的情况,对她细说了一遍。然后对她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她听完我的话,很吃惊,忙问:“你在南非会有很大的损失吗?”
“目前还不清楚,所以我要尽快过去。才能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胡玉问我说:“我去你公司,能帮你什么?我可是什么业务也都不懂呀。”我说:“这没关系。我只要你帮我维持就行了。我公司的十几个人,凑在一起不容易。他们业务都很好。我不想公司再出问题。”
“你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
胡玉见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坐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紧握着我的手说:“这边你放心。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你不要过分在乎钱。钱是什么东西?赔了再赚。你在没有弄清他们的失踪原因以前,你就贸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是个非洲。我想会很危险的。”
我们喝过咖啡,已经是入夜时分。胡玉坚持要去南京路的商店,给我买几件带走穿的衣服。我们进了一家品牌服装店。说实在的,她在我面前常表示出,女人母性的情感。她在平时的生活中,她总是喜欢,象是对一个大男孩的那样待我。进了商店,她挑选几件最贵的上衣,在我跟前比试。
当我们从服装店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采购了两大兜的服装。我提着服装袋和胡玉并肩,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停车场。我们几乎是同时,按动了汽车的遥控器。她站在她那辆银灰色的雪铁龙跟前,朝我望着。我知道,她想让我上她的车。我只好打开我那辆广州本田的后备厢,把她给我买的衣服放进去。我上了她的车。胡玉把车驶出停车场。
她开着车,不时侧着过脸来,朝我开心的笑笑。她很娴熟的将车驶到街上。只一会儿工夫,我们就把五颜六色的灯光,抛在车后。街灯,在路两边闪烁着。此刻,我觉得她比往日漂亮。她的神色充满浪漫与激情。我对她的爱有些歉疚。我在电梯里抱住了她。我们互相吻抱在一起。
电梯快速变换的楼层数字,停在了我熟悉的二十一层。
我们从没有问清对方的姓名,就走到了一起。我们在五年的交往过程中,我们不象社会上的人那样市侩,喜欢计较生活中的琐事。我们生活在彼此真实的情感里,没有谎言与欺骗。我们在一起很少有烦恼的事情。当我知道她与那个台商,彻底分手以后。我把她的家,重新装修了一番。
我从林心雨那里学到,只要是你的朋友,你就不要吝啬钱财。人们往往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过多,让人瞧不起。我认为财富不是靠吝啬,积攒起来的。
会花钱才会挣钱,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胡玉进了家,她先去了卫生间,打开了蒸气浴的开关。她又打开音响。音箱了传出《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这是我们百听不厌的曲子。这支曲子,是她传递给我做爱的信号。几年了,这支曲子带给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
我在她家的浴室,洗了蒸气浴以后。我感到身上轻松了许多。这几天,我被那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搞得身心疲惫。我进了卧室,见胡玉身上盖着一条浅粉色的薄被,她爬在床上,用双手支在下颚。她用那双黑亮的,水汪汪眼睛望着我。我坐在床沿,爱抚着她的秀发,对她说:“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活得太累?”
她侧过身,将头枕在我的腿上。她抚摩我的手,她温情的说:“男人嘛,总要做点事。出问题也难免,只是你别把它当回事儿。也许这样会好点。”她说的如此轻松,我听后着急地对她说:“我的人失踪了。至今,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还有几百万的药品,也不知道损失到底是多少?我能不急吗?如果我的损失超过两百万,我就彻底的完蛋了!你知道吗,我在非洲的总的药品的价值,已经超过六七百万。”她吐了吐舌尖,很惊讶的望向我问:“你哪来那么多的钱,进了这么多的货?”
“我的许多药品,都是从各大药厂赊销的。所以,我现在可是惨透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干脆就不会来了。回来也是跳黄浦江,还不如在南非找条河自杀算了。”她听后有点无奈何的摇着头。她问我说:“李建和董平他们可靠吗?”
对她的问话,我很不高兴,我说:“我不相信,他们挟款潜逃的说法。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为公司创造了不少的利润。我给他们的报酬也不低。最主要得还是他们没有理由那样干。”她见我真的着了急,望着我,笑笑说:“好了。如果象你所说,他们就是被人暗算了。总之,这件事情很蹊跷。要是你真的陪得很惨,你也别怕。我就带着钱去找你。听说,南非那边十万人民币,就可以买一套别墅。那里也不象国内,搞什么计划生育。我们可以生一大群孩子。”
我说:“你还真敢想。”胡玉不以为然地说:“那有什么。前些天我看了一本书,上面有两句诗,说是‘孤芳零落平生苦,天涯何处埋忠骨。’我对这两句感兴趣,多看了几眼,记住了。没想今天用到这了。”说时她开心的笑了。她在这种时候,还能对我这样说。我不知,如何回答她。也许,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我脑海里闪了一下,将来和她结婚的念头。我相信她的话,都是真的。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抛弃我。
第一卷命运第五章妹丽小姐
客机剧烈的倾斜着。那撕裂般的震动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透过机窗,看到客机被黑夜所包围。许多乘客也都被惊醒,人们困乏的脸上,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机舱内的广播里,很快传来机长的声音。他在广播里安慰乘客说,飞机现在飞越印度洋,遇到了一股暖气流。希望乘客们不要紧张。说得轻闲,这能人不紧张吗?客机飞在万米高空,乘客在分不清天和海的,黑暗中客机内颤动!谁不怕有意外发生?我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有种惧怕的东西存在。对死亡的惶恐!
“感谢上帝!”当客机经历了有大约二十几分钟的慌乱之后,有人喊出了声。虽然,客机里的乘客们都恢复了平静。但是,我的心却无法放松。
南非,我在临近它。
我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当我放弃了灰色生活,想干一番事业。真的是很难。绝不是当初想的那样轻松。这回,闹不好还会把命搭上。我对此行内心里,总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事到如今,就是火坑我也得跳。
我真后悔自己贪心,一个心思的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如果就这样掉进大海里,所有的努力,还有何意义?哪有,泡在网上看些爱情故事,或者写些不搭调的故事,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感来得浪漫。我这是自找苦吃。
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社会。我干吗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现在活得一点也不轻松点,也失去了自己的滋味。因此,我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波音747客机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的上空。我和王伟走进机场大厅,我们周围都是,来往的黑人和白人。这是一个说英语的国家。所以,他们的说话,我也能凑合的听懂一些。不过,我的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我和王伟取了旅行箱,刚走出大厅不远。就看见有一位漂亮的混血女郎,手里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的名字:上海李晓男先生。在漂亮女郎的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我想他就是孔朋。他是陈露在上海的朋友,他在南非,干了八、九年了。我来时跟他通了电话。果然,他如他所说,他亲自来机场接我们。我就是对他身旁站着的混血女郎,大感意外。
孔朋见了我们,他非常热情。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后。他把站在身旁的混血女郎。介绍给我们。她叫赫莉辛。她还有个好听的中国名字,妹丽。她看上去,是个性格外向的女士。她朝我们淡淡一笑,随后往停车场走去。
太阳夕照,机场离比勒陀利亚市区还有一段路。妹丽开的是一辆红色跑车。我们上了车以后,跑车就风驰电掣般的驶向公路。我坐在孔朋的身旁,我打开了全球通手机。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我们行驶在绿色的旷野间,外面是陌生世界。它显得格外清新与宁静。这比我原来想象得要美丽。如果说,用风景如画,来描述公路外的景色,一点也不为过。
当妹丽把车驶进,比勒陀利亚的市区时。她才放慢了车速。一路上,我们的谈话没有涉及,我公司两人失踪的情况。孔朋主要是给我,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他现在更象位导游。不过,我听陈露向我介绍他时说,他很富有。他在北开普敦省的金伯利,有一座开采钻石的小矿。孔朋对我说,那是一个很有历史意义的小城鎮。并邀请我一定去他的矿区看看。来南非前,我看了关于这个国家的大量资料。我知道,世界著名的“非洲之星”的钻石,就产于此地。那里,不仅盛产钻石,还造就了无数的百万富翁。孔朋在比勒陀利亚开有公司。可是,他的手指上,并没戴着钻石戒指。
我真弄不懂人,人类居然把从地下挖出的矿石与爱情联系起来。使它身价倍增。
比勒陀利亚大街上,行人稀少。汽车也不是很多。孔朋说,如果说比勒陀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