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就是火坑也得跳啊!
虽然千哥就住在我的山庄里,但即使我想见他,也得先预约。
终于,在某个落着零星雪花的冬夜,我走进了千哥戒备森严的房间。走进客厅后,一直背对着房门望着窗外的千哥转过身来。
坐下吧。他说。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千言万语,一时纠结在胸口,我沉默的很煽情。
我一直在等你。千哥看着我缓缓地说。白色的灯光散落在他凌乱的头发上,我第一次发现,千哥瘦削的侧脸,魅惑的不像话。
你瘦了。我说,工作很辛苦吧?
我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他说。
都是我的错。我说,心口一阵疼。
有什么对错呢?这么多年了,我已经看开了。千哥淡淡地说。说的我鼻子酸酸的,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却说,那么多年了,我又如何能体会,他曾经的度日如年。
我们,还是兄弟吗?我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兄弟。
一切都过去了。他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你们,还好吗?
嗯。我点点头,可是心却似乎被什么牵着,那个落在后座的塑料盒,那个男人暧昧的电话,那个牵着她手的陌生男子,让我突然觉得自己离晓雪很远。我们的若即若离,仅仅是因为她对千哥的愧疚吗?
心里千般疑问,却不能对千哥说。
那天我快要走出千哥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用失落的眼神望着我,说,如果没有你姐的请求,你会来见我吗?
会。我坚决地说。
哦,你让她明天晚上来找我吧。他说。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