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也正好可以一显身手,别看才是初中毕业,这手毛笔字可是狗蛋的看家本领,狗蛋之所以练就一手好字,说起来还是狗蛋爹硬逼出来的,这是后话以后再叙。狗蛋麻利的穿衣蹬裤起床,木二顺把墨水倒进砚台,因为毛笔长久不用,当时贾三用完了也没清洗笔毛,现在已凝结变的硬挺,狗蛋把它在热水里浸泡了会,甩干后来到木二顺已经铺好的报纸前,蘸饱墨水,运足丹田气,大笔一挥“唰唰”四个大字一气呵成,顿时屋里墨香飘溢,木二顺看了竖着大拇指,由衷的夸奖说:“行啊,兄弟,没想到咱这讨债要饭的里面,还有位杰出的书法家啊。”狗蛋还装模作样的一拱手,回敬道:“哪里,哪里,仁兄见笑了!”。
你看看,这俩人真是要饭的耍木棍——穷欢!可叹可敬啊,人在人生的波谷能乐观如此,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值得学习的,毕竟,无论你哭还是笑,地球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自传,月亮依旧是阴晴圆缺。咱呢就耐心看看这兄弟俩,能把这讨债的路走多远。
墨迹干了后,木二顺就用刚刚出锅的清水面条,把报纸黏贴在一块正方形的纸壳子上。一切办好。这对难兄难弟草草的吃了饭。一楼的管欣和陪管欣回来的王红红,睡的正香甜。浅蓝色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生怕被楼上的哥俩来个偷窥。越是这样,更给俩人增添了粉红色的神秘感。木二顺的小眼睛在玻璃窗上四下逡巡,找不到缝隙可钻后,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哼,谁稀罕看你啊!”木二顺嘟囔道。狗蛋轻轻带上大门口的防盗门后,接过木二顺的话,
“二哥,不是不稀罕,是你没那资格稀罕,忘了你说你是什么了?”
狗蛋有意的揭木二顺的短,木二顺切着牙“嘿嘿”的一脸坏笑。
“嘿嘿,我知道自己是癞蛤蟆。可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兄弟,要是能把杨光大的这钱讨回来,按照贾总的约定,咱俩一人能分到近八千多的好处吧。”
狗蛋在心里算了算,十七万的欠款,尽管当年贾三和杨广大打也打了,法院也上了,这些年发达起来的贾三念起旧情来了,算是给杨广大留个台阶下,只要十五万,余下的二万大方一回不要了,好处费是收回钱的百分之五。
“嗯,咱俩一人七千五。”我的天,这个数那可是在工地上瞪眼扒皮干半年的工资啊。真要能拿到这个钱,挨骂挨打也值得。
木二顺故意靠近狗蛋,贴着狗蛋的耳根子,神神秘秘的说:“等这钱到手了,哥领你去个地方,那里的小姑娘一个赛一个,水嫩着呢。”
木二顺嘴里呼出的热气,刺挠的狗蛋腮帮子痒。狗蛋推了木二顺一把说:“要去你自己去吧。这钱还在影子里照着,你就想起美事了啊。”
闲话少说,二人到了御苑善后有限公司的门口。木二顺在街上找了个木头棍子,把写着四个大字的纸壳子,手抠了俩窟窿,用早已经准备好的铁丝捆绑在一头。而后,俩人就那么轮换的高举着。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很快,俩人这一怪异的举动引起路人的注意,一些无所事事的闲人们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喜欢看热闹似乎是人的通病,实际这是一种好奇心在作怪。看热闹的人不一定会看,有的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好问一边看出门道的。
“老哥,这俩彪子在干嘛?”狗蛋和木二顺在这人嘴里成了俩彪子了啊,这人说的也对,讨债这活,就要装疯卖傻当彪子,刚开始,咱按部就班板正的来要。可既然你杨广大没有半点的诚信,甚至连和平外交政策都不懂,先调戏后动用武力,也怪不得狗蛋和木二顺用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