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哥,求你件事。”
“咱兄弟俩还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做到,说吧,什么事?”
“你把这二百元钱,捎给我娘。”
“你。。。你不回去了?”马希望伸手接过钱,有点不理解。
“不——回了。”狗蛋的心酸的发麻,叹着一口长气说。
“那你上哪?”马希望的右眼皮早不跳了,人也恢复了正常。
“希望哥,这你就别问了,拜托你了。告诉俺爹俺娘,俺不混出个人样,就不回凤凰村。俺一定把给爹娘丢破的脸皮给补回来。”狗蛋站起身,而后又“扑通”跪下,朝着凤凰村的方向嗑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擦掉额头沾上的湿润泥土,泥土散着芳香,狗蛋吸了一下鼻翼。对着马希望拱拱手,说了句
“我走了。希望哥。”狗蛋头也不回的下了坡,下坡的时候,狗蛋驻足了一会,头扭向蛙跳河的对岸,而后决绝的迈着步子,转向了岭西的大路。大路再往南走有三里多路,就是国道,通往全国各地的客货车,昼夜不停。
马希望攥着二百元钱,呆望着狗蛋的背影消失。“我的爷!菩萨保佑。”马希望有种大难不死的幸福感。看来狗蛋压根不知道他打电话的秘密
马希望把二百元钱递给狗蛋娘,并把在凤凰岭见到狗蛋的事一一说给狗蛋娘听,狗蛋娘气的直骂:“狗日的,咋跟他爹一个犟脾气。”骂完了又哭,弄的马希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狗蛋娘忽然想起什么,止住哭声,问马希望
“这犟驴说去哪?”
马希望脸上带着无奈,慢吞吞的说:“婶,问了,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