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尿，狗蛋几乎把胃黏膜都吐了出来。狗蛋恨不得把胃从肚里扒拉出来，泡肥皂水里洗它百八十遍。操他奶奶的！没想到进了拘留所还有这一插曲。
瘦猴子小眼眨巴着看狗蛋张着大嘴“啊——啊”呕时，为自己解脱说：“哥，怪不得我啊，你偏偏要来碗啤的，你要来白的那能受这罪？”狗蛋捂着肚子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喝——喝白的——我也吐！”狗蛋后悔，真应该喝白的，再辣也比这尿臊味好。怪自己当时没脑子，张嘴就一大口。
“哥，你要白的啥事没有。”瘦猴子叫狗蛋哥，他叫谁都是哥，比他小的叫哥，比他大好几十的还是哥。瘦猴子也就三十多岁。临海城的小混混，拘留所的常客，抓他的巡逻民警抓他都烦够了，他犯的事都是小偷小摸，这次进来还是因为偷。
“那怎么——回事？”狗蛋有点缓缓过神来。
瘦猴子慢腾腾的说：“白水呗。”
一句话，差点把狗蛋噎死。白的水啤的尿。这不吭死人啊。
“猴子，把客人沁出来的打扫干净。”又是那个沙哑的声音，狗蛋早看清楚了，说话的是一个胖子，整个人就是一肉球。此时，肉球从木板床上弹地上，其余的光头们也跟着下了木板床。瘦猴子早已麻利的清扫完毕，这次他退到人群的后面。狗蛋心有不安。不知道这肉球又在耍什么花样，看的出他在这号子里说一不二，的确如此，肉球是这号子里的老大，有地位是因为他犯的罪是聚众斗殴，持刀砍人，前几次没事。可惜这次，他没有来的及钻车里，同伙也顾不得他就一溜烟窜了，警察神兵般从天而降。
“叫啥啊？”肉球手托着肥嘟嘟的下颌问。
“刘乾坤——”在狗蛋的心里，那个“狗蛋”已经死了。田芳芳在兴奋的时候，都会牙咬着狗蛋肩膀上邦邦硬的肌肉，叫唤着“狗蛋，小狗蛋。。。”，狗蛋喜欢听，听的越发的勇猛激烈，田芳芳叫唤的也越发急促。
“好名字！可惜啊，犯了什么事，跟弟兄们说说？”
“强奸妇女！”狗蛋不加思索的回答。肉球怕自己没听清又问：“啥？！”
“强奸妇女。”狗蛋重新回答一遍，肉球回头对众人说：“伙计们，他犯的强奸罪啊，哈哈——今天有的玩了啊。来——来，先把他裤子扒了，看看这家伙的那玩意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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