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田芳芳对马希望是有好感的,有好感源于那次落水。马希望把田芳芳从河里拉出来,并且义不容辞的帮田芳芳把玉米地的活干完。谁成想,田芳芳送他熟鸡蛋作为感谢时,马希望的狐狸尾巴没夹住露出来,想趁机捞油水。田芳芳奋力挣脱后,再看眼前这浑身散着羊骚味的男人,不禁恶心的要吐。
马希望自讨了无趣,等放羊时再碰上田芳芳,就把帽檐一拉低,装做没看见,呼喊着羊摔着鞭子就过去了。
田芳芳和狗蛋好,以为是天知地知他俩知。她不知道,和狗蛋第一次在玉米地里,近乎疯狂的缠绵,正巧被一双小眼睛偷偷的瞄上。马希望现在成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这颗有着一双黑珍珠般大眼睛的“甜葡萄”,还以为她真的守身如玉。谁想到借着玉米为墙黑夜为幕,竟和狗蛋好在一起。田芳芳那富有诱惑力的呻吟,把马希望的欲望勾了起来,一连几晚上,他兴奋的爬在自家女人身上,脑子里想的都是田芳芳。
马希望在寻求一个机会,寻求一个田芳芳来凤凰岭掰玉米的机会。就象他上次帮了田芳芳的忙一样,痴盼着能看见田芳芳。只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以前他是把狐狸的尾巴夹进屁股,可惜的是他把事情看简单了,也把田芳芳的那句“改天感谢你啊,马大哥”的话理解歪了,结果弄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现在呢?马希望手心里握着田芳芳和狗蛋私通的把柄。这可不是小事情,一捅出去,田芳芳脸在凤凰村老少爷们的面前没地搁,这可是伤风败俗的事情。事情再说严重点,孙成军也不会饶了她田芳芳,那时田芳芳可就真的惨了。
机会是在半个月后的傍晚时分,太阳已落进西山半张脸。马希望看到田芳芳挎着竹篮子,扭着小腰,顺着蛙跳河岸,正奔向玉米地里走,马希望的心顿时紧张激动,那双小眼睛再往女人身后扫描了一遍,确信就田芳芳一个人后,马希望急速的把酒葫芦扔草地上,羊鞭子摔到歪脖柳树叉上,而后就一溜小跑的下了凤凰岭,又穿过那座只能容纳一人的青石板桥。
田芳芳正低头走着,被突然冒出来的马希望吓了一跳,电人神经的胸口波浪般起伏。马希望的眼睛在那停留瞬间,就挪开了。马希望的个子矮,站在田芳芳面前也矮半个人头。
田芳芳有点害怕,害怕马希望来真的。自己毕竟是女流之辈,田芳芳环顾了四周,北面是凤凰岭,脚一旁就是蛙跳河,正是雨季,河里的水泛着浪花奔涌着,田芳芳有点眼晕。南面是一片玉米地,玉米长的能把人遮挡了,好似一道绿色的屏障,把田芳芳和马希望圈围在这。田芳芳感觉到一丝恐惧,这恐惧只是一闪而过,她做好了防备,只要他马希望敢胡来,就把马希望推河里喂鱼。
“妹子,又来掰玉米吧。”马希望说话了,话里带着阴阳怪气。田芳芳感觉他反常,毕竟俩人已形同路人三四个月。
“嗯,掰玉米啊,马大哥,成军他娘想吃玉米。”田芳芳还是马大哥的称呼。
“狗蛋没来和你一起掰?!”马希望憋心里的话开始往外挑露。田芳芳心里打了个寒颤,脸上没有显声色。
“咋了,马大哥,有事么?婆婆在家等着我回去啊。”田芳芳想侧身过去,马希望一伸手把田芳芳拦住。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田芳芳故意的装出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你快说,你不怕被村里人看见误会,我还怕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