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周峰忌日的时候,她也戴了这对耳钉,回来的时候便放在手袋的夹层里,后来有次单位吃饭,顾湛突然来接她,回去后这对耳钉就丢了一只,她只当是自己不小心给丢了的,没想到这只丢失的耳钉竟然出现在顾湛的书房里。
脑子里一团浆糊,张凝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有些事似乎被莫名地联系在了一起,顾湛的突然来接她,路上遇到的刑侦队李骏,还有半路抢她手袋的人,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自动的连在了一起。
她再也没有心情跳操了。
她本以为,顾湛说的那些话都可以相信的,她相信顾湛说的是真的,他会保自己平安,他会保护自己和孩子都没事,他说如果遭报应,也是报应到他头上的。
可是,可是顾湛竟然利用她藏毒,贩毒!
晚上顾湛刚一回房,就被迎面而来的东西击中,一只紫色的饰品盒滚落在他脚边,盒子被摔开了,从里面掉出一只玫瑰金的小耳钉。
张凝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湛,心里的悲哀更加沉重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想知道什么?”
“你利用我藏毒贩毒?”
“你既然已经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顾湛烦躁的松开了领带,不想让张凝知道的事她知道的越来越多了,而且最近锦城的情况有点快脱离他的控制了。他担心张凝和孩子会受到伤害。
“我送你和孩子回西港吧,那里是我的底盘,你和孩子在那里比较安全,我也放心。”
张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湛,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护?
“你给我承诺的保护就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逃离?然后像亡命徒一样胆战心惊的呆在一个地方,等待着心灵的拷问和侥幸?对不起,恕我无法认同这样的方式,我是个法律人,我无法罔顾道德和法律的双重拷问,心安理得的过着侥幸的日子。”
“张凝,这个社会讲究的永远不是你那堆可笑的法律和道德枷锁,这个社会讲究的是弱肉强食,谁最强大,谁就是这个社会的律法,你那一套可笑的忠党爱国理论在解决问题上,连个屁都算不上。我从小就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生活教会我要想生存就必须比任何人都要狠,在你眼里我做的那些天理不容的坏事,不过是我为了生存下来所必须铲除的障碍,我想要生存下来,这个本身没有错,所以我做的那些事,也没有错,我不想让你知道,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错了,只是不想让你有更多的负罪感而已。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更加理解不了,你所谓的生存难道就是不断的杀人和贩,毒?我们每个人都要生存,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去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生存呢?”
“张凝,我也曾经像你所想的一样,天真的以为还有别的方法,可是我唯一的一次善良心软,却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那种痛,你又怎么知道?所以你没有资格骂我冷血无情。”
“你最心爱的女人?梅樱吗?难怪你会娶我,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很像?那既然这样,你就为了我,为了长得像她的我,再善良一次,你去自首吧,主动投案争取宽大处理……”
顾湛是真的被伤到了,他说了这么多,第一次耐心地跟人解释这么多,结果张凝还是不能理解,依旧固守她那套可笑的律法理论。
争取宽大处理?谁处理他?谁能处理他?在他眼里压根就没有律法规矩,那套律法敢处理他?
“我没有做错,也不可能去自首,自首那是有错的人才干的事,我从来没有做错过。”
谈话谈到这里,算是谈崩了,两人都坚守着自己的那一套生存法则,却又是对方最不能容忍的生存规则。
两人自这次争吵后,关系彻底的冷了下来,顾湛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回来了也只是歇在书房,张母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凝凝,你告诉妈妈,你和小顾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月嫂都跟我说了,小顾好几天没有进你房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夫妻吵架拌嘴是正常的啊,你可别跟妈妈搞什么冷战啊,那是很伤夫妻感情的知不知道?”
“妈,我们没事,这段时间顾湛比较忙而已,回来了也在书房里忙公事,我们好着呢,能有什么事啊?”
“你这孩子,哪次问你你不是挑着好的忽悠我啊,哪次跟我说过实话了?你别以为妈妈老了不中用了,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哼,我知道的可多了,你生了孩子后,你和小顾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同房?”
“妈!你问这个干什么?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了我们没同房?我们已经同了,而且同了好多次,妈你放心了吧?”
“哼,你别想骗我,我这些天翻过你们房间的垃圾桶,里面连个纸巾都没有,更何况避孕套了,你们这是同哪门子房了?”
张凝快要晕厥了,张母除了嘴碎的毛病,还有一个喜欢翻垃圾桶的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无言的结局
晚上顾湛回来的时候,脸色怪怪的,洗完澡后翻身就压到了张凝身上,将张凝吓了一跳,推了他一把,问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