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好不好?”姚遥试探着按自己在批发市场买衣服积累的经验还价。
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下了,摩托车一脸怒色说:“下车,不载你们了,哪有说话不算话的?”
“给你两条路,一是降价,二是你转头回去,我就不信找不到第二辆车——我就这个脾气,你自己看着办。”韩义沉着的说。
“好嘛,你说多少——反正二十不去。”摩托车说。
“给你加十块,再多没有了,就十块。”韩义的表情坚决。
“再加五块吧——三十只够油钱,五块钱算人工。”摩托车说。
“三十块的油钱?你知道三十块钱的油能跑多少路吗?你去不去?不去拉倒,想来县城离火车站也不太远,走路要不了多久。”
“好吧,三十就三十,可不准再还价了。”摩托车像被割掉一块肉那样做痛苦状的思忖半天,终于同意。
重新启程,摩托车突突的喷着黑烟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绕来绕去,爬过两道坡,转了两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周围群山环绕,中间是一块平坦的谷地,一些并不高大雄伟的建筑杂乱无章的簇拥在山谷的中间。
“到哪儿停?”摩托车问。
“怎么,就到了?不是说很远的吗”姚遥不甘心的说。
“刚才可是讲好价的,再也不能反悔了。”摩托车再次停到路边。
“行了,把我们送到汽车站,三十块不少一分。”韩义懒得跟他计较。
到了汽车站,付了钱,摩托车一溜烟的跑了,韩义忘不了警示姚遥说:“这件事再次证明人是不可貌相的,所以千万不要从视觉的表面去肯定一个人的内在本质,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其实都是假象——另外,你们女人在任何时候对男人的直觉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