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嘛。”姚遥喘了口气,说:“他一共资助我上了两年半的学,就在半年前,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不能再帮助我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生意破产了,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不知道为什么,接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动了——我想他的经济发生问题肯定不是一下子的事,但是他一直都不说,还按时寄生活费给我。于是我就说没关系,反正也不想继续读书,就这样跑去找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搞了储户的钱。”
“他有没有告诉你弄了多少钱?”韩义觉得应该问这个问题。
“他没有说,可能几十万吧,也说不定几百万。”
“那么多?你读完书不才几万块的吗?”
“他是贷款读的书,工作开始要还钱,资助我都是靠省吃俭用和借的钱,你想他做到主任位置了肯定身边有大把的小人,据说是他的一个朋友给他出主意,要他弄点钱出来投资——就是炒股票,结果金融危机了,血本无归,他只好继续拿钱出来,最后就跑路啰。”
“看起来这件事跟你没有太大关系,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那么好的机会不珍惜。”韩义说。
“就是,还是你懂道理,这样一说好像少了许多内疚感。”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嘛”姚遥歪头想了想,抽了一口烟,喷着烟雾说:“做人要向前看,把这页翻过去啰。”
“就这么简单?”
“当然啦,还能怎样?我又不是真的爱他,只不过觉得欠他什么,好在现在已经还了,陪了他大半年,该知足了。”她不以为然的说。
“哦。”韩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是不是觉得我挺无情的?难道我该为他守节啊?谁知道他这次进去要多久才出得来,昨天有个警察告诉我他的罪够判无期的。想想真可怜,他的老母亲在乡下农村,好像还有点什么病——他吃了那么多苦才出人头地,结果就这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