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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2)

瞬间,留言板里多出了一百多朵鲜花。

“不要叫兄弟。”潇筱偷笑,悠悠地说,“你们要叫嫂子。”

沉默一秒。

“嫂子,我爱你。”

“嫂子,把会长踹了跟我吧,他这人不行的。”

“嫂子,别玩游戏了,让会长给你买车买房!”

“嫂子,开个视频,让我看看你长得漂不漂亮!”

若炎无语了,扭头问潇筱:“你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潇筱一拍桌子,冲着麦克风:“都给我住嘴!谁敢再调戏你们嫂子,直接踢出公会!”

“哈哈,会长急了。”

“会长也有急的时候,很少见哦。”

“会长,你现在已经不是会长了,踢不了我哦别玩啦,跟嫂子好好过日子吧。”

“嫂子,跟会长啵一个,给我们听听撒。”

。。。。。。。。。。。。。。。。。。。。。。。。。。。。

咖啡厅。

黎霜小抿一口,看着海寒,语气无比真诚地祝福:“海寒,听说你考上北京的研究生了,祝贺你啊!”

“谢谢。”今天是海寒约的黎霜,但到她面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以后你就是硕士啦,虽然我身边考上研究生的朋友很多,但你是考的最好的。”黎霜一直在客气地笑,让海寒心里不是滋味,“很荣幸,大学有你这样的朋友。”

“黎霜,别这么说”

“哎呀,你就不要谦虚了。”黎霜兀自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学习那么好,以后一定会前程似锦的,我们就只能在另一个世界里看着你成功了。”

黎霜语气中的刺味越来越明显,海寒终于忍不住,或者说受不了:“黎霜,你的毕业设计还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帮你?”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黎霜一拍脑门,凝视着海寒,“之前你一直帮我复习,还帮我做翻译,写论文,说吧,我该怎么谢你?”

海寒无语了。

说实话,海寒从心底还是很在乎黎霜的过去,他受不了的其实是自己理想中的黎霜和现实中的差距;但是又隐隐觉得舍不得她,所以导致了这些天内心深处的矛盾。

他知道自己几个月前在公园做的有些过分了,这些天来一直没联系过她似乎更加过分,猛喝了一大口咖啡,颤巍巍地问:“黎霜,我们,还是恋人吗?我我

可以不在乎你以前发生过什么。”

海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无比艰难。黎霜看着他心底一阵冷笑,叼了根烟,从包里拿出一张磁卡,递到海寒面前。

海寒一看,目瞪口呆:上面写着“四月天宾馆,501室”。

居然是一张房卡!

“什么意思?”海寒呐呐地问。

“你不是说我们还是恋人么,那是不是该做点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儿?”

海寒愣住,不吭气:他自从跟黎霜恋爱后连黎霜都没亲过,怎么突然间难道说

“你去不去?”其实这句话黎霜本不必问,十秒钟之内海寒肯定会自己给出答案,但黎霜还是忍不住问了,并且过程中一直毒蝎一样地看着海寒。

“去。”海寒猛抬头。

“去?”黎霜的心仿佛瞬间跌入南极冰冷的冻水,男人果然都他妈一样,“那好,现在就去吧。”

说完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在去往四月天宾馆的路上,黎霜再没跟海寒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最后两章了。

、性本善

海寒犹记得自己大二的时候读过一本小说,张爱玲的《小团圆》,这是他大学年代看过的唯一一本小说,结果看得他纠结又伤感,自此之后再不看小说。

书里面有一句经典名言“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就是这句话让海寒联想到了自己当时的处境:山村孩子辛苦十几年走到城市,却发现也不过是灯红酒绿下的一只蝼蚁,与玉树临风、口若悬河、潇洒多金等等众多优点比起来,勤奋刻苦又算个屁。

那是海寒生平第一次出现伤春悲秋的感慨,动摇了伴他成长至今的信念。为此他去找过班上最文艺的文艺青年莫墨,直觉让他认为莫墨可以化解自己心中的疑惑。

谁知道莫墨听了之后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讽刺道:“你丫看书真不认真,这是一副对联,‘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只是上联而已。”

“那下联是什么?”海寒问。

莫墨嘿嘿地笑,说:“一间房,一张床,一夜癫狂。”

海寒吃了一惊,忙回去翻书,却没有找到莫墨所说的这个下联。许是海寒愚钝,又许是莫墨随口对出,这个问题后来海寒没有再去考究。

不过令人惊奇和欣慰的是,在听莫墨说了这个下联之后,海寒一下子就抛除了心中的伤感想法,又重新投入到了学习中去。果然莫墨是对的,果然直觉也是对的。

然而,就在今天,当黎霜推开四月天宾馆501的房门时,这个在海寒心中蛰伏了两年的“下联”却又砰地一声跳了出来。

海寒这辈子没住过宾馆,所以一进来第一个感受就是一阵莫可名状的享受。他习惯了家乡卧房的尘土和男生宿舍的烟头,所以无法想象宾馆里,一个睡觉的地方会如此干净;他睡惯了农村的土炕和宿舍破旧的被褥,所以无法想象宾馆的床单可以如此纯白无暇一尘不染。

直到多年以后,当海寒真正奋斗成为一位“成功人士”的时候,他才悟出一个道理:越是看上去干净的东西越脏,包括酒店里的一次性碗筷、桑拿里按摩师的手和宾馆里洁白的床单。

黎霜此时脸上一片茫然,茫然下面是冷笑和讥讽的暗流涌动。

她太熟悉这个宾馆了,也太熟悉这个房间了。上次她和高阳就是在这里出的事儿,这个地方一度是她噩梦的源头,她本该夺门而出,避之唯恐不及,但又鬼使神差地带海寒来到了这里。

回想起自己这大学四年,如果说高阳是她的冲动,那么海寒则是她的感动。可她却选择同样的一个地方,去结束大学这一切乱七八糟的所谓情感。

她承认,在对待海寒上,出现过犹疑和纠结,但她后来才明白之所以自己会犹疑、会纠结,究其本质还是自己动心了;直到那天在公园里,海寒转身走人之后,她感到深深的痛心,她才明白自己是在乎眼前这个男孩的。

可是在乎又能怎样呢?就像当初自己在乎高阳一样,到最后在他心里又落了个什么形象?

她不是海寒心中的女神,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黎霜,是一个有着“劣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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