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至理名言,一个乞丐装的亿万富翁和一个西装革履的普通小白领同时出现在宾馆的门前,门童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态度,这是很普通的很必然的结果。
如果后来知道那乞丐是亿万富翁,最多就会给门童一个狗眼看人低的评价,门童也是人,甚至来说,他们比一般人还要来得对自己的欲望诚实。他们的反应其实也代表了大众。
出门之后坐在轿子里,半胡思乱想的眯眼看着街道。装容方面我的水准是上流了,怎么说以前也是上流社会的人。
多亏了那个人,让我这么一个丑小鸭跻身上流社会,同时让我没少磕磕碰碰,清淤满身。他从来没有保护过我,他只是在旁边举着红酒轻品,用那双带着流光般的眼睛看着我出丑出丑再出丑,直到棱角被磨光,变得圆滑。
对他的感情太复杂了,直到今日,我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从来没有弄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现在,我应该是多谢他的,毕竟因为他,我才能有今天的筹码去进行这一切。同时,我也准备不客气笑看他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的丑态,让他也来好好品尝一下那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轿子停在湘竹楼的门前,付了轿钱,下轿,这地方跟我想象中的差很多,我以为能出来一个颜夕公子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没有一般脂粉地的低俗之感,像是以文会友那种充满了文学气氛的地方。
可这里,彻头彻尾的一眼能看出来的红灯区,一大早的人影都没一个还能飘出浓浓的脂粉味和酒味。
好一个出于污泥而不染,能显难能可贵。这事能成便是最好,他也能跳出这般地方。我倾身上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