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风定眼幼子,脸露惊异之色。其下二子,云天非兄长更是膛目结舌,话不能出。其实方才云天厚之意不过暗示云天非,随其附和。哪知这三弟不知哪来灵光,竟脱口而出,要一人只身出谷。当真为其所言大吃一惊。
云顶风许久方才醒过诧异之色。竟亲身向前,在云天非跟前,走饶一圈,细细观摩。之后,才定住神情,一脸肃然道:“你当真愿一人只身前往,替父分忧。”
云天非左顾右盼,战栗不安。大哥云天厚及二哥云天无尽是脸色大变,他这才晓得自己是误解了大哥意思,现在悔之不及。
云天无由于年龄同云天非自生来相近,且自小又多玩在一块,感情自然要比云天厚来得深。当下,眼见三弟言失闯祸,如若果真派他一人出谷,以他目前道行修为,恐实难令人心安。于是,便替云天非向父亲释言道:“爹爹,请勿必三思。就以三弟目前道行修为,欲出谷寻药,恐怕是有些勉为其难。”
云天厚亦点头应允云天无之言。云顶风再三思量,也觉不妥,正是徘徊不定之际。云天非竟自悔其话道:“爹爹,方才孩儿之言,确实太过。”
云顶风闻此勃然大怒,没料得此幼子,原本令其欣慰的胆气,竟是一时之勇。故而大失所望,怒气又升。而此话,更是火上焦油,一去云顶风犹豫徘徊之色,后道:“为父,已作出决定,既然非儿自愿单身前往,为父分忧,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其余二人且就一同深入山林,采集药材罢。”话罢,云顶风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由此看来,云天非只身出谷之事已是落定,修改不得。但还好云天非细细想来,此次出谷不是大可一览人间美好,信许此非一件因祸得福的大好事。
翌日之晨,云天非行囊收拾已闭,兄长二人皆来相送,但未见其父云顶风身影。二兄观此情形,立即对云天非千叮万嘱。要他归来之日,务必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且一人只身出谷,切记小心行事。云天非一一记过,点头应允。
待要真正分手之时,二兄还是放心不下。故又各解身上法宝一件,赠于云天非。并逐步相告法宝的用途,以防不测。云天非解开行囊,待要将二兄所赠法宝收藏其内,眼前一亮,行囊之内竟又多出了一件耀闪绿光的宝物。但细观此物,却与先主灵前跪垫有几分相近之色,只不过样式要小,颜色更为碧绿而已。
长兄云天厚见此宝物,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后经几番思悟,方想起此乃父亲房中长年跪坐宝垫。云天厚记起父亲言过此宝垫乃先主遗留之物。当初,先主周游四海之时,就是用此宝物架空飞行,以省气元。并且,此物行速极快,丝毫不弱于道行修为中游者御剑飞行。
云天非听过此言,方才晓得父亲用意,且并非父亲任自不顾,只是恨铁不成钢,难以言表罢了。遂云天非出谷之行,决心又大盛,信心又更足。二兄长知此内情,也终吐一气,对这道行不精的小弟算是有所放心了。
云天非拿出该法宝,依兄长之言照垫上所绣,口含一个‘元’字,轻轻一念。但见此垫离地数尺,后又折至云天非跟前,待其坐上,方才跃跃欲动。云天非同兄长挥手告别,相继口中又含一个‘出’字,人影已然消失匿迹,飞出问天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