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登,你看,我很感谢你救我一命,可我讨厌别人对我撒谎,」法里森说,「我很想帮你,可你对我不成事。」
奥登看着他,实际上这次他们是碰到了大鱼,这家伙是本州岛黑社会三大家族之一,掌握着大量的黑道生意,有着亡命之徒特有的阴冷残酷,他相信他可以给予他们所需要的庇护。
「我很抱歉这么说,我是真心希望在您下面找一个工作」
「为什么?」法里森说,直视这男人的眼睛。
「有人要杀我们。」奥登说。法里森扬眉,「谁?」
「我妻子的父亲。」
法里森不动声色地微笑,这个年轻人没有说谎——只要他想,他可以知道大部分他想知道的事。「不管那位先生是谁,他都不能伤害我的人。」他做出结论,「听着,奥登,我喜欢勤快的小伙子。」
看到对面的人明显松了口气,法里森微笑,他对这个人更细致的家务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也许是他岳父不喜欢他和他女儿在一起,也许他私吞了他的钱,又或者是更复杂的关系,但他不介意这样小小的麻烦,这个人救了他,而他帮助他脱困,这是当一个黑帮老大的常识。
「我的司机死了,你介意顶替一阵子吗?」他说,决定给予他相当的信任。
对面的年轻人高兴地点了点头,他摆摆手示意结束这次谈话,他还要休息,然后,还要杀人。
弗洛佐先生的司机是非常好康的工作,可以最大限度地接触到这位黑帮老大的生意网,可以在他不用车时开着那辆拉风的宝马去泡女孩子,还可以借机得到他的赏识,得到升迁的机会。
实际上法里森确实有些观察、并进一步培养这个年轻人的打算,但那只是心底微弱的念头,连成形都没有。
法里森端着一杯酒和宴会的主人寒暄,黑社会也需要应酬,毕竟这世界黑白相连。所以这会儿他穿着礼服,姿态优雅,言谈温和,完全看不一点黑道老大的样子。
他的新司机不知到哪个角落里找乐子去了,这种宴会是男人的天堂。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大厅,注意到一个红衣女子正百无聊赖地喝着杯红酒,她的五官精制而柔软,眼神却又是性感热情的,黑色的长发给她增添了神秘的色彩,大红的长裙却又在做出无声的邀请。
不错的女人,法里森想,也许我可以和她交谈,最好能在今晚把她弄上手。
「弗洛佐先生,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一个声音说,法里森露出营业用微笑,和对方聊了两句毫无意义的天,可当他回过头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有点不大甘心这么放弃,法里森来回转了两圈,还是没看到她的倩影,这让他有些悻悻然,但他还是决定再找一下,这会儿他的部下们正各有各的乐子,宴会也才刚刚开始。
他信步走上楼,当他走到一扇半掩的门时,听到里面的喘息和呻吟声。
他握住门把,轻轻推开一点,然后他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
是那个红衣女人,她正在和一个男人做爱。长裙撩到胸部,淫荡地晃动着腰部,他可以看到她鲜红的指甲抠进男人略显白皙的皮肤,像谋幅印象派的图画。她并没有看到他,正愉悦地扭动着,「你真棒天啊啊我第一次,这么啊!」
法里森瞪着那个男人的侧影,双拳紧紧攥在一起。他可以看到那人紧绷的躯体,每一根让人血脉贲张的线条,他的黑发湿漉而凌乱,臀部紧翘,他抬起头,法里森看到他的脸。
他关上门,他可不想被人看到偷窥。
他慢步走下楼,脑中浮现的竟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另一个人瞬间的模样——像天生为欲望而生的动物,五官张扬着难以置信的性感,黑发凌乱地垂下,那之中灰绿色的眼睛像黑夜掩映下的兽,充满放肆与野性的魅力。
他无意识地打量杯中艳红的液体,混小子,居然这么快就能把这么一个女人搞上手。
宴会还没有结束,他提前离开,没有带部下,他想一个人在车里坐一会儿,今天他猎艳失败了,败在他亲爱的司机手下,看来他妻子还无法满足他。
可远远看到奥登已经回来了,毕竟他已得到了一个男人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之一。这会儿大概是看到车窗上被蹭了什么东西,弯着腰试图把他擦干净,他很喜欢这辆车,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车。
法里森停下来,定定看着前面那紧翘结实的臀部,他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有性冲动的时候,那人是他母亲的朋友,她穿着大红色的比基尼,扭动着腰部端一杯柠檬汁,他的眼睛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移开,浑身发热。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同样的感觉。
他无声地走过去,奥登并没有发现,他打量那个臀部,伸出手,把手探进他的双腿中间。指尖毫不迟疑地顶住中心的位置,那种被紧夹的感觉让人兴奋。
奥登像被电到一样跳起来,猛地转过身,瞪着他的上司。
法里森看着他,手上温热感觉的突然离去让他更加心痒难耐,奥登看到是他,铁青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点——之前他是准备打架的。「我可不喜欢这种玩笑,」他不大高兴地说,「您现在要回去吗,弗洛佐先生?」
法里森细细打量他修长有力的身体,「到车里去。」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奥登说,走向驾驶座,法里森叫住他,「不,不是前面,到后面去。」
奥登回过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可接着他看到对面男人写着露骨欲望的眼神,正紧紧盯着他的下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弗洛佐先生,我不是个男妓!」他说,「你不能要我做这种事」——这种眼神让他有一种羞耻感,他并不是没有被女人这样看过,可当对方是一个男人时,他恨不得把那双眼睛挖下来!